“我的儿,你怎么了?”方夫人快步将方遒扶起,转身怒斥练鹊,“你这妖女,是使了什么妖法要加害我儿?”
天地良心,练鹊倒是想做什么,可两人才刚刚见了一面,她就是想做什么也要有那个时间啊?
练鹊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
王有寒一直觉得小姑子不善言辞,看她被方夫人训斥,心里怜惜得不行,忙道:“夫人明鉴,我们家姑娘是最安分守己不过的,断然做不出加害公子的事情来。”
方夫人当然知道这事不能怪她,可她心里还心疼着儿子。在方家唯一的嫡子面前,什么事情都要让步。因此她只是扶起了方遒,关切道:“我儿,你可觉得有什么不适?”
方遒几乎都要落泪了,这么大人的了还躲在他娘怀里,殷殷道:“娘,让这个女人走,她长得好看完全不是好人!”
练鹊本以为他会说出自己就是那天绑架他的凶手这件事,没想到他居然只是害怕。
他非常害怕。
本来练鹊还想不通,那天她绑了那么多人,怎么之后都没人拿着她的画像挨家挨户问的。
早知道就不去找陆极了,这方遒是真的草包不经吓啊。
不过练鹊脸上还是委屈的神色,她开口时,愤愤不平中还带着一丝心酸:“公子厌恶民女直说便是,为何要诬陷民女不是好人。”
“你不要过来啊!”方遒更害怕了。
他至今都想不通,当日在船上这么娇娇弱弱的女人是怎么将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放倒的。他认定,练鹊定然是个法力高深的千年狐狸精。若是贸然说出来,一定会给他们家带来巨大的灾祸。
所以方太守问起来,他只是说有个蛇蝎毒妇将他绑架了,至于别的,一律推说自己不记得了。
他虽然混不吝,却也知道保全家人。不愿他们卷进什么神神鬼鬼的事情里来。只是这样一来,他却不敢再靠近什么女人了。
满院的如花美眷是不是狐狸精变化而来还未可知呢!他怎么敢亲近!不要命了吗?
正纠缠着,外头进来个仆人,报道:“夫人,西陵侯突然来访,此刻正在府外。”
方夫人正焦头烂额着呢,突然听到与自己夫君势同水火的西陵侯来访,心里一跳。
“什么,西陵侯,他可说了来做什么?”
那仆人停了停,眼神不由自主地往练鹊身上瞟。
“忸忸怩怩地像什么样子?”方夫人正在气头上,也不顾什么贵妇形象了,“说便是。”
仆人支吾着道:“侯爷说他的未婚妻子在咱们府里做客,特地来接她。”
今日前来做客的女人也就两个,一个王有寒,一个练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