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便不要多管闲事。
坐他面前的人心里咯噔一下,他初来李缜手下办事,险些忘了李缜疏冷的性子,对谁都是不留情面的。
思及此,他悻悻地收回眼神,连着灌了一盏茶后,复又说起正事来。
邺都使臣在出京后并无甚么怪异的动作,直至昨夜,随行的人群中骤然少了一个人。
此人行踪诡秘,得亏离寻脚下功夫厉害,紧赶慢赶才将人追上。
他那一厢仍在穷追不舍,故而差了个人回来报信。
这人便是坐在李缜对面的人。
“不过照他去的方向,应是广陵不会错了。”
李缜“嗯”了一声,眼神落在梁思凡的身上,他手里把玩着茶盏,也不知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忽而,茶盏脱手,在桌面旋了半圈后,稳稳地立于桌案上。
也就是此时,小二迈着紧凑的步子,欲哭无泪地走到梁思凡面前。
“公子,小的手笨,烘烤斗篷上没注意,眼下斗篷处烤出了两个炭黑的窟窿来。”
李缜闻言,轻笑出了声,脸上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他向下压了压微扬的嘴角,对坐于面前之人说:“办得好。去领赏。”
对面之人愣了神,这些情报都是离寻探得的,他不过是传个话通报一下而已,哪有甚么功劳。
他来李缜手下当差时,总听旁人说,李缜行事狠戾,是个不讲情面的,但凡有一点儿错处,他都会照着规矩严惩。
是以他一直兢兢业业,皆按照规矩办事。
但是今日
李大人眉目带笑,好似不像外界传闻那般啊。
见他坐在那不肯起身,李缜缓缓开口道:“怎么?不去?”
那人立马拾起地面的长剑,逃似的离开了茶楼。
李缜也并未多呆,看了这场自导的好戏后,捏了捏袖口的香囊,颇为满意地回了府。
而梁思凡那厢,正同店小二面面相觑。
“还能穿吗?”
店小二摇了摇头:“不能了。”
随后他立马从袖中掏出一银锭子:“实在对不住,公子您且拿着这钱再去做一身吧。”
说完,又有别桌的客人向他招手,茶楼人手不足,他只好福了福身子,先去招待别桌的客人。
“沅沅,这”梁思凡盯着自己手里的银钱锭子:“钱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