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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2页）

我陡然一惊，心里狂跳，不是感动，而是震惊与不安：&ldo;你把她怎么了？&rdo;

&ldo;朕的勺儿反应还真快，那女人本是引你出来的诱饵，既然被你安置在床底下，我自然派人把她杀了以绝后患。若是戚将军发现他女儿被掉了包，闹上朝来，肤还怎么娶你？……你又怎么做朕唯一的皇后？

难怪那日上了轿之后，小李子还在将军府耽搁了一段时间。难道那时候他已经在拖延时间，好让其他人除掉将军的女儿吗？

我有些站不住，惊讶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他正微微笑着，仔细地打量着我。

他怎么可以把人的生死说得这么漫不经心？这个韩子川，真是与我一同在竹屋里生活的少年吗？

&ldo;联知道大婚之日，你终究会来的，倘若你不想顶替旁人做这个皇后，朕就给你真正的身份。戚将军虽是朝中元老大臣，又握着兵权，可被你这么一闹，如今这么多人看见了他女儿造反……事实确凿，怕是他想抵赖也抵赖不了，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罪，不久之后，兵权政权全数会回到联的手里。&rdo;

&ldo;你很厉害……把我也算进去了。&rdo;

他的侧脸在柔和的烛火下，笑得很迷人。同样是笑……完全是不一样的，我知道当初那个沐浴在阳光里、站在竹林深处对我笑的少年，已经再回不来了……而如今站在我身旁的这个帝王已经陌生到让我无法相认。

&ldo;勺儿，你这么扣着我，会不会觉得累？&rdo;他顿了一下，倚在我肩上，闭眼作势深吸了一下，&ldo;要不要为夫给你倒杯水？&rdo;

&ldo;闭嘴，我只问你一句。&rdo;我脊梁僵硬，冰冷地说道，&ldo;当初……把我从宫里弄晕掳出去的人可是你？&rdo;

&ldo;不是我。&rdo;他冷静地望着我，却又补了一句，&ldo;是我让小李子差人做的，他们可有好好地把你送到芳华居处？&rdo;

很好，很好。

&ldo;现在，也请你陪我回去一趟。&rdo;

他挑眉，讶然地望着我，却被我用手臂牢牢地扣住了他。

他失笑：&ldo;这有何难……只是告诉我这是为何？&rdo;

你明明很清楚的，子川。你能算准我潜入皇宫，也能算准我会替代即将大婚的将军女儿，我为何要你去见芳华，你岂能不知道。

&ldo;我需要你去救我的师父。&rdo;

他恍然一笑，薄唇微启，只吐了一字：&ldo;好。&rdo;

我神色微微放松。

&ldo;只是求你与我做完最后的一件事。&rdo;他抚上我的手，轻轻地化解了我扣着他喉认的姿势，转身重新拿了两只酒杯，倒满，&ldo;陪我喝完最后的合香酒。&rdo;

我轻蔑地斜晚了一眼，酒水的色泽莹润剔透，在玉杯中轻荡，一股子香味袭入鼻端。&ldo;你以为这迷药毒药春药的能对我有用？&rdo;

&ldo;我知道没用，所以怕浪费，这里头什么也没放。&rdo;

我盯着那酒杯，嗓子有些涩：&ldo;你这又是何必呢。&rdo;

&ldo;我们去了祠庙，见了文武百官，有了册封仪式，如今只缺了合香酒才算是真正的夫妻。他挽着我的手，自己也拿了一杯，垂着眼睑，凑了过来。呼吸喷在我的耳旁，分外地痒。

我不动。

他却执着地握住我，眼神望着我，不离不弃，声音很低：&ldo;就当做一场梦，演了一场戏可以吗？&rdo;

那一刻，我仿佛有了一丝动容。

他笑了，低头浅饮。

不等他喝完，我一掌就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