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天气渐渐暖了,倒是发病的好时候。”
回头却见锦屏逐渐鼓起了腮帮子,将将就要当真了,连忙澄清道,“好了,不是还有墨离么,哪那么容易。”
墨离点点头,对锦屏道,“寒症虽易传染,也要分是什么寒症,姐姐备些姜汤,待婕妤回来喝了便是,无大碍的。”
锦屏又皱了眉,点头,走上前来为我整理仪容。
“锦屏,屋子里万不可离人。”
“奴婢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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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没想到,聂采女的屋子里那么热闹。
采女两人一间,只得一个侍女。
此刻那屋里却有叶采女,伺候她们的宫女小桃,另韩昭仪并她的侍女,还有南苑的掌事姑姑,方姑姑,亦带了一个小宫女,堪堪五六个人,本就不宽敞的屋子里越发显得拥挤起来。
我进门向韩昭仪见礼,“见过韩昭仪。”
“薄姐姐来了。”
“我看见太医往后头过来了,便过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韩棠的语调听起来是真惋惜,“聂妹妹病了呢,说是寒症,这无缘无故的,明日就要侍寝了,这可怎么是好。”
聂采女咳了两声,开口声音已是沙哑,“是妹妹福薄,劳烦各位姐姐挂心了。”
这突发的寒症,看来发的很是严重。
方姑姑朝我福了一福,“见过薄婕妤。”
我颔首,“姑姑请起。”
韩棠又道,“正巧姐姐来了,聂采女发了寒症,叶采女是不便再一起住了的,方姑姑来请叶采女搬去别处,可如今叶采女却是不肯搬呢。”
我看向一旁立着的叶采女,见她满面愁容,仿佛真的十分担心同屋姐妹的病情,可人,是不会突然变了的。
这个叶氏,虽有些轻狂,算计不足且不知轻重,上不得台面却惯会见风使舵,是根狠辣有余的墙头草。
叶采女蓄了蓄眼泪,“妹妹已是犯了宫规,得几位娘娘怜惜方得继续住在南苑,妹妹一个月内且不得得见天颜,便继续留在这里照顾聂姐姐罢。”
这一哭哭的货真价实,一时间我竟分不清她是想装个样子博个好名声还是想留下来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