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人拿了吃的就三三两两散开,走着走着,迟迟落在了队伍最后面,落寞的垂着头。
画面再一转已经是晚上,迟迟在山林里迷了路,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小路上……
暮云到这里惊醒过来,出了一声的冷汗。她坐起身,从床头柜上拿过杯子灌了两口冷水。
谢图南被闹醒,“怎么了?”
暮云把刚才的梦说了一遍,虽然她知道梦里的场景不会成真——幼儿园秋游不会选那么偏僻的地方,老师也不会让孩子落单。但还是心有余悸。
“不行,我得去看看。”暮云掀开被子就往外走,谢图南没拉住人,只好跟上。
虽然还不到三岁,但迟迟晚上已经不需要大人陪。她睡觉很老实,不踢被子睡的也沉,雷打不动。
暮云开了小夜灯,见她小手握成拳,放在红嫩稚气的脸边,呼吸匀称,还不时咂两下嘴,大概是梦到了什么美食。
“别担心。”谢图南扶着暮云的肩,“我们家这个小丫头,一点小事可以开心很久,难过却很快翻篇,她如果能一直这么没心没肺下去,我倒觉得是好事。”
“大概是她要去幼儿园了,舍不得。”暮云把迟迟露在外面的小脚丫藏进被子里,“性格太软容易被欺负,连琰琰都知道的道理。”
灯光昏暗,谢图南盯着暮云嫩白如藕的脖子,揽过她的腰,“走吧。等会吵醒她。”
“她才不醒。”暮云没有发现身后男人逐渐幽深的眸色,关了灯,轻手轻脚的往外。
踏进卧室,暮云还想说点什么,谢图南已经拉着她倒到床上。
“干什么呀三更半夜的。”暮云说完自己的也觉得不对,三更半夜不就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果然,谢图南笑了,“你还睡得着?”
“我睡得着啊……”最后一个调已经转成嘤-咛,暮云抱住他脖子,心道但你这不是不让我睡。
结婚这么多年,大的孩子已经快上小学了,夜会周公的频率却没有丝毫减少。
其实胡闹的次数反而增多了。这男人喜欢在孩子面前装的一本正经清风朗月,关了房门又是另一副样子。
三十多岁的暮云并不见老,更因为岁月平添了许多风韵,柔和又明媚。
“现在已经三点了,明天会起不来的。”箭在弦上,暮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明天上午没课。”暮云现在在大学教书,谢图南对她的课表了如指掌。
“那我得开会,得备课!”总不能什么都不带站到讲台上无关学术的胡扯一番吧,虽然也不是不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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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迟迟的性格问题,暮云焦虑了一段时间后也渐渐想通了,谢图南说的对,如果她可以一直这样没心没肺,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