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田蜜和何书安排的是一个简单而别致的订婚仪式,到场的也都是两人最亲密的朋友。
也就是说,这是他们两人的社交圈子,不涉及亲属。
这也是他们的一种选择了。
看着田蜜并不掩饰的快乐模样,丁伶伶就忍不住跟着她发笑。
顺便也将挑选好的礼物塞到她手里。
田蜜一边嗔着“不是说好不送礼物了嘛”,一边拆开了盒子,拿出一个胖娃娃造型的泥人来。
“哎呀叮铃铃,你敢讽刺我胖!”这么说着,就捶了丁伶伶一下。
“你这个歪曲重点的能力也是没谁了!”丁伶伶假意摇头感叹,跟着和她抱在一起,笑成一团。
笑过了,田蜜把丁伶伶拉到吧台深处,盯着她问:“展飞呢?不是说好一起来的吗?”
“嗯。”丁伶伶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你嗯什么呀你嗯!还不快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了。”丁伶伶终于叹了口气,“要打电话早就打了。他也需要时间好好想清楚。”
“叮铃铃你别犯傻啊!”田蜜有点发急,“当初你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现在都要结婚了,你倒又晾着他,不怕他跑了?”
丁伶伶突然笑了笑,拍着吧台说:“extradryarti,你现在是老板娘了,你去给我调!”
“我酒精过敏我哪会调酒!”田蜜翻了个白眼,还是叫了何书过来,转头又瞪着她说,“你今天一个人来的,你喝了酒谁送你?我可不管!”
正说着,丁伶伶的手机响起来。她接通就听见展飞说:“喝酒了没有?我去接你。”
她像是调侃般向田蜜晃晃手机,跟着嗯啊几声,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晾是晾不走的,”接过何书调的arti,丁伶伶轻声说了一句,就一仰头灌入喉咙里,笑着摇头说,“要走,只是因为他自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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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飞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人也散得差不多了。丁伶伶和田蜜有说有笑,看不出一点不高兴的迹象,但何书向他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何……哥!”展飞会意,过去叫了一声。
何书拍着他的肩,两人走到一旁。
“还记得我?”
展飞想了想,诚恳地说:“不记得怎么认识的了。”
“我给你讲讲。”何书压低了声音,讲的却是那天丁伶伶和田蜜来酒吧,因为那个醉酒白人的骚扰,最后大家一起归了派出所的事。
展飞听得沉默下去,目光却忍不住一直盯在吧台深处的丁伶伶身上。
他当时的出手并不意外,换作是现在,换了被骚扰的是别的女性,他也不会犹豫的。
但是丁伶伶……
“她那时候可不认识你!”何书像是看出他的想法,喟叹地说,“又给你找律师,又让你回她家暂住的,你说她能贪图你什么呢?”
“我知道……”展飞摇了摇头。
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让人图谋的。
“她就是那样的人,和你一样,能帮手的,她就忍不住。”何书一笑,又拍了拍他,“我都能看出你喜欢她,你自己怎么还有怀疑?”
展飞怔了一下,还没说话,丁伶伶已经走了过来。
她身上散发着烈酒的香气,但目光炯炯,毫无醉意。
“喜欢不是一种责任。”她笑着对何书挥挥手,“别逼他了。”
然后她转向展飞,认真地看了他一阵,才说:“我们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