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丰没了支撑,整个人瘫软到地,裤子面前渐渐湿润成一团。
空气里都是令人窒息的骚臭气息。
连朝冷着脸,把镜片随手扔进洗手中,清脆一声响,她拍拍手,“镜子被你们弄坏了,记得赔。”
上午发生的事,不到半个小时,就在练习生群体之中传开。
没人再敢传连朝□□金主的事,但所有人都暗里讨论连朝在男厕将潘丰吓得尿裤子的事。
有人佩服她;有人觉得她是神经病是疯子。
但连朝都不在意。
连朝只在意田慕思对她的看法。
而田慕思对此事的反应是,觉得她超酷,并且原谅了她昨晚想要与她撇开关系的行为。
在外公家穿着“得体”西装,装了一上午乖少爷。
江璨满脸不耐烦,一路走一路单手解领带。
修长食指扣在领带结上,他在到达宿舍门口时终于把结口拉开,舒了口气,正要推开门,忽然听到里面的人在讨论连朝。
是章傅星的声音,他这样形容连朝:“够狠,也够疯。”
西装裤下的长腿顿住,江璨偏头,再次将领带扯开些。
“对她而言,没有更好的办法,”然后是高游柏的声音,“她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让潘丰那群人闭嘴。”
潘丰?江璨眉头轻拢。
里面的对话有要结束的架势,他推门进去,“在聊什么?”
“我没看错吧?最讨厌束缚和深色的江二少居然穿了黑色西服?”章傅星摊开双手,颇有一副要让江璨转个身给他展示展示的感觉。
江璨没理他,把领带彻底解开丢一边,又脱外套,随后看向高游柏。
高游柏十分详细地给他解释了今天上午江璨错过的、连朝在男厕做出的惊人举动。
江璨像是听得很不经意。
在高游柏说话的途中,他一边解衬衣纽扣,一边朝衣柜前走。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第二次单独与连朝见面时,连朝冷静反驳的表情。
他有些后悔,今天不该去外公家的,这样就不会错过今天的戏。
“江璨,你干嘛?”
话题突然被转到自己身上,江璨活动着的手指停住,偏头问,“什么?”
章傅星很疑惑:“你在干嘛?”
不是废话吗?江璨无言,放在领口第二颗纽扣上的指节动了动。
“你解这颗纽扣已经解了五分钟了。”
“”
江璨顿了一秒,迅速解开所有纽扣。
丢在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两下,江璨就敞着衬衣,低头去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