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刚江璨叫王朝时,它明明因为这个陌生人而生气,却也条件反射回了一声。
江璨试探性地重叫一遍:“王朝?”
“汪!”
江璨:“”
他今晚都做了什么?
他把王朝丢床上,王朝果然就朝连朝脸上去,特别亲密地舔她。
“王朝,别舔——”是连朝黏黏糊糊地回应。
江璨在床边脱力地坐下。
感觉自己真累到不行。
心也累,身也累。
连朝说他有病,他也感觉自己有病,神经病。
居然因为一条狗闹了这么久。
狗,他把头放在床上,偏头看王朝。
和连朝接触到之后,王朝的戾气没有那么重了,小小一团蜷起,贴在连朝颈边。
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养了狗。
以前他们说好,要一起养狗的,还要在三角梅小楼专门给狗留一层楼。
连朝闭着眼,睡得很沉。
但即使是睡着,她眉头都没有松开。
江璨回忆起她说不知道原因时,口中的浓浓疲倦感。
所以很累吧。
一个人单打独斗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即使这么累,也不愿意在他身边呢。
拇指触到她眉心,轻轻地帮她梳开。
江璨收回手,看王朝和连朝一起陷入沉睡。
一狗一人的呼吸都是同频率的,这样静谧的氛围里,他心头忽然生出一丝不安。
今天晚上因王朝而起的误会,虽然让他觉得自己很蠢。
但也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单方面觉得的“没有分手”,只是他单方面的。
分手就意味着,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能再共享,他可以知道她作为明星愿意公开的一切,但她不愿意公开的,他就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比如王朝的存在。
比如可能存在的很多他忽略了的地方。
江璨头靠在床尾,目光沉沉地想。
他是否一开始就做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同意分手。
他所谓的骄傲,和她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慕思。”连朝忽然醒了,叫田慕思的名字,她说话的声音与平常没喝醉时无异。
江璨回头看她。
她却没有看他。
连朝侧躺着,脸颊枕在手心,对蹲在她床头,问她是不是很难受的田慕思说:“现在好多了,刚刚江璨都不许我睡觉!”
江璨直起背,注视着连朝的脸。
她脸上的神情,与她曾经和田慕思说话时的神情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