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没再敲门,只在手机上催促了几句。过了一小会儿后,林霜然把门打开。
安嘉往里走,“地板怎么湿了?”
林霜然:“有些脏,擦了擦。”
安嘉把塑料袋放在餐桌上,拿出碘伏棉签,招手,“姐,过来。”
林霜然坐她旁边,非常自觉的把手腕伸到她面前。
伤口狰狞显眼。
先前照片拍的随意,安嘉只清楚伤口很长,没想到能严重到这个地步。伤口一端在手腕附近,另一端直直延伸到手肘处,可以看到里面的□□组织。
安嘉按倷着升上来的火气,小心处理伤口,“你这再挪个地儿,直接都动脉了。”
“……”
“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在哪里弄得。”
林霜然:“回来被树枝划了。”
安嘉气到无语。
感觉力道重了些,林霜然细声细气道:“疼。”
安嘉:“别撒娇,对我没用。”
她想顺着来句“谢姐吃你这一套”,想到了什么,突然改口,“对了,我刚才把谢姐吵醒了,她就住你对面。”
林霜然僵了下。
“我也没想到,谁知道你一直不开门,我还以为你没听见呢,就忍不住敲大声了点,”安嘉说:“没想到把她吵醒了,还看见了药袋。”
林霜然:“……她有说什么吗?”
安嘉:“没有。”
良久。
林霜然极轻地嗯了声。
她觉得。
谢菁这个反应很正常。
毕竟她对她说了那样的话。
那样不好的话。
她漠视自己。
远离自己。
全都是应该的。
都是她该承担的。
……
安嘉替她上好药后,嘱咐道:“这段时间伤口不要碰水,不要感染,少做些肢体幅度大的动作。”
林霜然:“嗯。”
安嘉:“后面还有一场舞剑的戏,一定要保护好手臂。”
林霜然:“知道了。”
安嘉不放心,连着叮嘱了几句后,才起身离开。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眼林霜然。
女人散着秀发,手腕上缠着圈绷带,渗出点血色。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亮光处,却又像是处在阴影里,模样有些失神。
察觉到目光,林霜然弯唇,“怎么还不走?”
安嘉回神,“走了。”
出了房间,安嘉目光撞上谢菁的房门,想起之前把她吵醒的事。她犹豫了下,准备在微信上跟她认认真真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