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张芷晴隐约的意识到了什么。她很清楚黄粱的性格,他执拗、偏执,做事情极少会半途而废。
除非他认定不得不这样。
在家中憋了整整三天后,第四天的上午,黄粱收拾妥当,换上一身外出的服装,似乎要出门。
“我出去一下。”他说。
“去和人见面吗?”张芷晴放下手机看向他,“和范明见面?”
“不是。”
“哦,我还以为你是去见范明呢。”张芷晴说。今天一上午,范明并没有来敲门,不像之前的几天那样。
“中午不用等我回来吃饭。”
“知道了。”注视着黄粱推开门走出去,张芷晴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可别出什么事啊。”
离开事务所后,黄粱开车前往了事先他与人约定好的地点,在一处僻静的市民公园中。把车停在公园外的临时停车位上,黄粱迈步走进公园内。
这是一处占地面积不小的公园,平时是居住在附近的老人们遛弯晨练的场所,在星期三的上午时分,这里面不光有成群结队的老人们,还有穿着校服的逃课的学生,以及一脸疲惫表情的上班族。
来到一处假山下的木质长椅旁,黄粱坐了下来,等待那人的到来。
与约定时间不差分毫,那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黄粱的视线之内。黄粱冲他挥了挥手,男人快步向长椅走来。
“你就是黄粱?”男人冷漠的俯视着黄粱。
“是我。”黄粱指了指长椅,“坐吧,肖先生,我们坐下慢慢聊。”
肖强没有动。“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和你好谈的。你在电话中和我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
“你不认识范冰?”黄粱注视着他那双冷漠的眼睛,“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来和我见面呢?”
肖强一时语塞。
“坐下吧。”黄粱说,“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我身上没有带录音笔或是其他什么设备,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
“要不你来搜我的身?”黄粱张开双臂。
“哼,没这个必要。”肖强坐在了黄粱身旁,“就算你录音了,我也可以说你是在没经过我本人同意的情况下偷录的,不具备法律效力。”
黄粱讥讽的说:“您可真是懂法啊。”
“我没时间陪你废话,你约我见面到底想要干什么?”
“讲故事。”黄粱看着晴朗的天空,平淡的说道,“你来做我的听众。”
“有病。”肖强起身就要离开,“告辞,我没时间没和你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