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安慰着担惊受怕的张芷晴,黄粱一边寻找着那道白影,琢磨究竟是什么东西。定睛一看,他才发现原来是那只叫做‘喝水吗’的纯白狮子猫!
就是这只猫刚才跳起来挠了那个矮胖男人的手背,这才迫使他丢下了刀子,给了豆眼偷袭的机会。
黄粱是又惊又喜,没想到这只弹跳力不错的猫竟然在这时派上了用场!他来不及去查看豆眼和‘喝水吗’的情况,冲着倒在地上、捂着塌掉鼻梁正鬼哭狼嚎的男人狠狠踹了几脚。
而那个被黄粱撞倒在沙发上的瘦高个李俊辉此时也爬了起来,他原本是打算独自一个人逃跑,不顾自己同伙的死活,不过张芷晴对着这人的后背就是猛蹬一脚,直接把李俊辉给踹躺下了!
受到惊吓的张芷晴不管不顾的冲到这人身边,拼命的用脚踩着他的手,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在事务所的客厅中响起。金毛犬兴奋的在一旁又叫又跳。那只起到了关键作用的狮子猫则是优雅的蹲坐在一旁,慢条斯理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黄粱踹了几脚矮胖男人后就停住了,把张芷晴也拉走,把李俊辉的手从截肢的边缘挽救回来。可两个人还没等把气息调匀,突然从门外传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着火了’的喊叫,一个什么东西从事务所大门的门缝中丢了进来,顷刻间,红色的散发着异味的烟尘就在客厅内弥漫开来。
黄粱下意识的紧紧抱住张芷晴,拖着她向敞开的卧室门走去。他一边呼喊着豆眼和喝水吗的名字,让它们也赶紧躲进卧室里。
在一阵慌乱中,一家四口总算是冲回了张芷晴的卧室。黄粱将房门紧紧关上,凑到卧室的窗户旁就打算推开玻璃,徒手把防盗窗卸下来。不过推了几下后,这扇坚固的防盗窗纹丝未动,黄粱只能冲着身后的张芷晴喊道:“你卧室有没有螺丝刀?赶紧拿过来一把!”
张芷晴没有回答,她无动于衷的站在卧室门口。黄粱又叫喊了几声,她才不耐烦的说:“没事儿,好像就是只有烟、没有火。”
“只有烟没有火吗?”黄粱这时才镇定了几分,意识到方才那团烟雾是凭空出现的,自己并没有看到明显的火光,再联想起是惨叫声先响起,随后才有什么东西被丢了进来、发出烟雾,黄粱立刻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匆忙凑到卧室门前,黄粱将卧室的门推开一些,向外张望。客厅内烟雾弥漫,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再加上本就没有开灯,就像是被红色烟雾笼罩的沼泽。黄粱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感受客厅的温度,没有任何温度的明显变化,空气中的烟雾也没有火焰燃烧的异味。
黄粱小心翼翼探身走出卧室,摸到墙上的开关,明亮的光线驱散了客厅内的阴影,虽然仍旧有一团团飘荡着的红色烟尘,但他没有看到任何火光,甚至连半个火星子都没有,除了地板上流淌着点滴人血外,这间客厅内别无任何异常。连那两个闯进来的男人都不见了踪影。
“靠。。。人跑了。”黄粱看向自家大门的方向,解忧事务所的双开门一扇敞开着、一扇还关着,红色的烟尘正顺着敞开的门板跑到外面。眨眼间的功夫,客厅内的红色烟尘就稀薄了。
黄粱壮着胆子走到门口,向着被明亮街灯照亮的街道四下张望,既没有看到那一伙二人组、也没有发现那个大喊‘着火了’的人的身影。由于那人的声音实在太过高亢、凄厉,黄粱甚至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人发出来的声音。
究竟是什么情况?难不成他们不是二人组,还有一个同伙?见情形不对,就出来替他们解围?该死,这群人怎么就学不乖呢?
黄粱将大门打开,把客厅的窗户也一并打开,让散发着异味的红色烟雾尽快散去。等到客厅内终于又恢复正常,黄粱才找到了那个制造烟雾的东西,那是一个足有小臂长的大号发烟棒!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从什么渠道购买的。
黄粱捡起已经不再冒出烟雾的发烟棒,无语的注视着这个东西。一旁的张芷晴看着这玩意稀奇的说:“原来就是这么个玩意,这东西我们之前社团做活动的时候还用过呢,挺好用的。就是我们买的比这个要小很多。什么情况啊?难不成是他们的同伙丢进来的?”
“可能是吧。”黄粱叹了口气。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立刻报警,不过他将地上的血迹给收集起来。其中一个人是李俊辉,他已经确定了这人的身份,但另外一个血洒当场的矮个男子姓甚名谁,就得靠这些血迹来告知答案了。
简单整理了一下,时间又过去了将近一个钟头,在凌晨3点多,黄粱和张芷晴才各自返回到卧室里,准备再睡一会。黄粱这一次没有忘记把解忧事务所安装的安保系统启动。听到那叮的一声后,他才多少安心了几分。
第二天早上,黄梁从睡梦中惊醒,醒来一看还不过早上7点多。揉揉脑袋,他从被窝中爬起,打算去外面买早点。不过一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客厅,他就在餐桌上看到了冒着热气的包子和豆浆。比他更早醒来的张芷晴已经去街上买好了。
只不过张芷晴明显也没什么食欲,坐在餐桌旁一直没动筷子。说了声‘早’,黄粱先去上了个卫生间,出来后先给豆眼和喝水吗弄好了早饭,而且还额外奖励它们各自一个罐头。
两个小家伙倒是吃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有被几个小时前发生的那场变故影响到食欲。坐在餐桌旁,黄粱见张芷晴闷闷不乐,情绪很是低落,也就没去提及那些烦心事,而是打开电视机,让播音员的声音充斥在过于安静的客厅内。两个人默默的拿起食物吃了起来。
在今天的早间新闻中,黄粱意外听到了有关那名叫做黄泽安的知名建筑师家中遇害身亡的后续报道。播音员用冷淡的语气讲解着警方的最新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