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50万,还有附加条件,听着确实不错,你们呢?李俊辉张楚红,反正你们之前也是同伙,不然的话,你们俩就一起叫价吧。两个人加一起力量还能大点,说不定能竞争过这位先生啊。”
李静辉铁青着脸瞪着黄梁,他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张楚红,兜比脸还干净的他只能愤愤不平的吼道:“搞清楚好吗?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凭什么我还得花钱买你偷走的东西?这还有王法了吗?”
“我说大哥,你都进过多少次监狱了,竟然好意思跟我提王法。”黄粱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那个骷髅男也像是听到了什么愚蠢的笑话,哈哈大笑着。
李俊辉涨红脸颊,恨不得冲过来和人拼命,不过他的同伙倒是保持着理智,拦住他没有让他轻举妄动。那个矮胖男人看着黄粱说:“你想要钱没有,除非你入伙,等我们得手了之后可以分你一份,绝对比那人给的50万要多。”
“这个的话就算了吧。我可不打算参与到任何违法犯罪的活动中,我刚才说的一切全都是些毫无理由的推测而已。”黄粱狡黠的笑了笑,“所以就不用给我开空头支票。要么现在就拿出来钱,要么现在就滚蛋,没有第三条路给你们选。”
见黄粱把话说的如此直白,那个矮胖男人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一味抓着喊打喊杀的同伙站在这间门市房的门口。男人清楚的意识到,可能自己和同伙忙活了这么久、干出了这么多荒唐事,最终也只不过是一场空。
几乎没怎么说话的张楚红抬起头来,冲着黄粱说:“我给你五百万。只要你把那东西给我,我立刻就可以叫人转账给你。”
“五百。。。万?!”李俊辉惊愕的说,“你TM上哪儿弄这么多钱来?你连我和老王的钱都没给,那才几万块呀!你还要点脸吗?你以为有人会信你的鬼话?”
张楚红只是轻蔑的瞪了前同伙一眼,她直视着黄粱说:“我已经找到了愿意出大价钱买这份数据的人,我可以把大部分的酬金都给你,只要你把东西给我就行。”
“哦,500万,这个数字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呀。你真的已经找好下家了?”
“你认为我会打没有准备的仗吗?”
“这倒也是,”黄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你这个女人肯定是已经把所有出路都提前计划好了。如果不是有着确切且巨大的利益的话,你也不可能狠下心来把李达给干掉。你肯分给我500万,至少说明你谈了一份1000万的买卖。”
“没有那么多,分给你500万后,我也就只剩下点零头了。不过总比一分钱拿不到,白忙活一场要好。”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让我考虑考虑吧,不过我担心我可能拿不到这笔钱,而且就算拿到了,你要是哪天溜进我家里把我弄死,我该怎么办?就像你对待李达那样,他可是你前夫啊,你都能毫不犹豫的划开他的喉咙。”
“就好像你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张楚红冷笑着说。
“当然,我当然不可能亲眼看到,不过只要让你进入到警方的视野中,肯定能查清楚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可是在那柄夺走李达和黄泽安的刀子上采集到一枚不算完整的指纹,但也足以用来比对。”
“指纹?不可能!”张楚红断然说道,“那刀子我当时擦过了,根本就检测不出指纹来!”
“哦,原来你当时擦过那柄刀子,行吧。”黄粱满意的点点头,“你看,大家都敞开心怀、坦诚相待,不是件很好的事情吗?”
“不是吧,张楚红,你真的把老李给干死了?”李俊辉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拉开和那个身材娇小的女人的距离。“你和他,你们俩不是——”
张楚红也懒得去掩饰了,她冷笑着说:“李达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蛋!我怎么可能和他分享那笔佣金?那个白痴当年领着小童出去遛弯,我就少看了一眼,他就让小童死在了一场车祸里,因为这件事,他一辈子在我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他以为躲到监狱里,我就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痴心妄想!我早就计划着把他弄死。只不过是这次时机刚刚好,你们俩以后最好别找我的麻烦,我可保不准会不会亲手送你们俩跟老李在底下团聚!”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黄粱相信,即便眼前这个声嘶力竭骂着脏话的李俊辉没有他的同伙阻拦,他也不可能真的像自己宣扬的那样把张楚红给弄死。他表达出的愤怒中更多是源于恐惧,而非仇恨。
叹了口气,黄粱对眼前混乱的一幕倍感厌烦,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这些证词应该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就交给他们来办吧。
黄粱清咳一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他把手中捧着的那个比脑袋还要大的金猪存钱罐高高举起,一直举过头顶,承受着来自李俊辉等人的注目礼。
“你、你要干嘛?”骷髅男面露不解的问。
“我看各位也谁也无法说服谁,我也不知道该选你们哪一个来拥有这份价值连城的宝物,要不这样吧,就交给老天爷去决定。看看你们究竟谁有资格能拥有这份东西。”说完话后,黄粱冲着其余人露出一个满含恶意的微笑,随后就将双手捧着的存钱罐用力砸向地面。
在存钱罐破碎的一瞬间,黄粱后退一步,退进了那间用来摆放无人认领快递的房间里。存钱罐划过一条弧线砸中地面前的短暂须臾间,时间的流速仿佛变慢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个造型别致的、在光线下金光闪闪的存钱罐上。
当存钱罐缓缓接触地面,瞬间,一切又回归了正常。在清脆的声响中金猪四分五裂,或大或小的碎片向四周飞溅。
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惨叫,就像是发令枪一般,所有人全都扑向散落一地的碎块,寻找着那个并不存在的至关重要的存储卡。这群忙着寻找存储卡的歹徒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待在密闭房间中的黄粱已经穿上防护服,几名等候已久的行动队员们已从屋内的麻袋中挣脱出来,准备随时冲出屋外控制局面。
伴随着几声震耳欲聋的‘别动’,这几个人从黄粱身旁通过门框冲进库房,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里夹杂着几声惊恐的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