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还以为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呢。&rdo;扎克说,同时她的嘴唇滑向他的脖子。他现在完全清醒了。
她热切地看着他,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她拉住他的手走向卧室。他们站在床边,在熹微的光线中亲吻。他睁大眼睛,欣赏着她的美,她现在竟然在他怀里,他还是有些惊讶。他一只手向下抚摸她穿着长简袜的大腿,然后慢慢上移,伸进了裙子里。她轻轻地呻吟,而他把她拉得更近,感受着她的兴奋。他另外一只手触到了她毛衣的扣子,接着是她柔软的肌肤。
将近傍晚,薄暮初至时,他们仍在床上。他们聊天,做爱,再接着聊。他在厨房里找了一些吃的,凑合着做了一顿还算像样的饭端给她。当他倒了两杯百威啤酒时她乐不可支。之后,他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抱着她的身体。那天晚上他梦到了他的家,他在郊区的童年生活。太阳升起时他醒了,发现只有自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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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ldo;门撒国际&rdo;:成立于一九四六年的国际组织,成员都曾在正规的智力测验中居前2%。
【注】 h:&ldo;国会荣誉勋章&rdo;(ngressionaldalofhonor)的英文缩写。
【注】 棺材的金属把手:英文为caskettalhadles。
【注】 安曼:约旦首都。
【注】 锡塔琴;一种形似吉它的印度弦乐器。
【注】 墨菲法则:一种认为凡有可能出差错的事终将出差错的俏皮论断。
7
星期三下午扎克打电话给海军上将福斯滕,表示接受工作,福斯滕接电话时声音听起来有些心烦意乱:&ldo;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中尉。干这个工作挺要命,不过你会喜欢这儿的。&rdo;
第二天扎克去五角大楼开始办理秘密工作级别提升,这是在参联会工作所需要的。大楼擦得锃亮的走廊里群情激奋,因为到处都涌动着一种推测,说总统将要下令进行某种军事打击,以报复一个神出鬼没的组织&ldo;伊斯兰复仇&rdo;杀害卡尔&iddot;安德森和另外七个美国人的行径。据说两艘航空母舰正分别开往阿拉伯海和地中海待命。扎克头一次肯定了自己做出的抉择。
扎克在第五特种军团,或叫&ldo;中东特别行动部队&rdo;从事秘密工作的身份使他被允许翻看为策划某一特定任务所需要的任何局部性的情报。在海湾战争期间,扎克曾是一个行动小组的一员,被派往伊拉克西部沙漠侦察地面上的飞毛腿导弹,当时他就获悉了各种敏感事件,都是有关伊拉克和约旦当地的情报来源的。在他的新工作上,扎克需经审查以便看到内容更广泛的秘密情报。他将进入一个高度机密的世界,看到许多福斯滕看的东西,这就意味着登上了美国政府内的最高机密层之一。
他以前曾经历过几次例行的审查,但没有一次像这次那么严格。根据预定的复杂程序,国防部特别调查员到扎克曾生活过的几乎所有城镇和军事基地,搜集有关他的背景资料。当他在第五特种军团接受审查时军方就于过这事,自己老朋友们受到那些一丝不苟的年轻调查官员的询问,扎克对此还感到很厌恶。而现在,国防部铺下的调查网更宽广,做的工作更彻底。
到了晚上,扎克就一边在他水晶城的公寓里踱步,一边用无绳电话和仍与自己保持联系的几个老友聊天,警告他们五角大楼调查官员即将对他们进行访问。他们大多前些年就接到他类似的电话了。他们知道那一套过程。像以前一样,他轻描淡写地提示他们,不必什么都告诉调查官员,&ldo;只拣好的说。&rdo;他的暗示实际上很清楚:重提他在大学里吸毒的经历不会有什么好处。扎克在加入&ldo;绿色贝雷帽&rdo;【注】时曾承认自己过去用过毒品,不过他从没有将此事和盘托出。甚至谈不上与事实接近。在所有已蛰伏在他过去的离经叛道的行为中,吸毒是他最引以为耻的‐‐还有他为之而扯的谎,那是他对真诚的严重背弃。
除毒品之外,扎克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对于调查官员们来说,一个真正的谜会是为什么他把参加特种部队作为毕业后的第一选择。在对扎克的第二次调查谈话中,在五角大楼一间没有窗户的灰屋子里,负责调查他的两名安全官员最后便问到此事。扎克从他们的提问中感觉到一种疑心,这对他已不是头一回了。他们仿佛在暗示,只有重大的个人挫折或崩溃才会促使一名哈佛的博士生进入美军一支最危险的部队。
&ldo;那是一个对于你而言很出格的举动,我得说。&rdo;其中一个调查官员评论道,一边把泡沫塑料咖啡杯送到嘴边。
&ldo;确实不同寻常。&rdo;另一位附和道。
&ldo;那是毫无疑问的。&rdo;扎克表示同意。
经历多次询问后他已经把自己的过去讲得滚瓜烂熟了。他向挪揄他的朋友说过,向在军队里遇见的人说过,还向新闻界说过,讲的次数即使没有几千次,也不下几百次。他只留下了最隐私的部分。
那都是从上中学时开始的。像他的两个姐姐一样,扎克继承了父母很多东西,至少表面上如此。在他父母看来,他就是准备好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其他的结果都是不可想象,难以接受的。
扎克在中学拿的全是a,而这样的成绩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以至于他在家难得会为此而受到表扬。实际上,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在家受到表扬。扎克的父亲相信孩子需要纪律和告诫,而不是赞许。他童年时从黎巴嫩移民到美国,怀着一种信念,即不能把生活想得有多容易或愉快,尤其是年轻人。他不懈的奋斗使他成为普林斯顿大学闻名全国的历史教授,而扎克进中学时,父亲这种自我专注的意识存在正处于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