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黎相忆摇摇头,她学的还是太少,“我对蛊的认识也不多,不过我带了一箱子医书,可以先找找看。”
面前两人的眼神起先满是期盼,一听她说没办法,期盼的光便黯了下去。
“兴许王妃真能从医书里找到救治王爷的办法。”慕风安慰性地拍了拍元夕的肩头,低声道:“我们去门外守着,让王妃在这里照顾王爷。”
“不行,我不放心。”元夕说着又瞪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谁晓得她会不会害人。”
“随你。”慕风无奈,走到门边时叹了一句,“今晚的月色不错。”
黎相忆拿过箱子里的医书在骆应逑身边坐下,对着烛光仔细看了起来。
“……”元夕瞥了眼地上的骆应逑,忽觉自己多余,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拿起地上的长剑走出屋。
房门一关,黎相忆的视线便从医书上转移到了骆应逑面上,他这会儿睡着了,蒙眼的布巾松了些,隐约能看到眉间皱痕,唇色白如麻纸。
她放下医书,目光从墙壁中央的铁链上掠过。
怪不都城里传言他会杀人,他发起病来就像一只野兽。每夜被铁链锁着,哪里是正常人的生活。
她长叹一口,并拢双腿曲起,双手紧紧环抱着膝盖,下巴搭在交叠的双臂上。
“我会治好你,我们打平好不好。”
第4章假意所谓好姐妹,所谓好兄弟
兴延宫。
满屋红烛跳跃,云顶檀木、琉璃彩灯、金丝帐幔,无一不透着皇室奢华。
宫人走后,骆时遗像根木柱子似的杵在桌前,静静地盯着榻上的新娘,古井般的双眸略显迷茫。
一月前的某天,他亲自去黎府提亲,谁料黎相忆果断拒绝了,那刻,他心头震怒,一怒之下赐婚她与骆应逑。
男人都有男人的傲气,何况是九五至尊,骆应逑如今无权无势,她嫁他后是自寻死路。
黎家有三位姑娘,大姑娘冷得像冰,他不喜,二姑娘对他的情意一眼看穿,他也不喜,剩下的黎相忆与前两个截然不同,她胆小懦弱,他看得出她并不愿接近自己。
有太子这身份在前,爱慕他的姑娘自然多不胜数,绕都城一圈都绰绰有余,遇上个与众不同的他便觉新奇。
他总是去找她玩,还会带些新奇的玩意儿给她,想看她喜欢上自己时会不会变得大胆。
久而久之,他越演越自然,直到有一日,他发现了一件事,骆应逑喜欢趴墙头偷看她,那时,他心底灌满矛盾,主动疏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