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楚旌咳嗽一声不够立马咳嗽两声,这才找回自己的主人地位。古人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见着夫君便将他这个爹忘到脑后了。
他连咳三声,总算将两人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
楚旌挺直胸膛坐直了,看着骆应逑的眼神严厉而凛然,“你们俩的婚事,我还没同意。”
“爹。”黎相忆牵着骆应逑的手转身,不安地喊他,“我们已经成亲了。”
骆应逑冷声道:“楚将军这是何意?”
“在你拿回想要的东西前,你根本没能力保护她。”楚旌直直盯着他,出口毫不留情,“这次的事以后会层出不强,既然你无法护相忆周全,她就得留在我身边。”
闻言,骆应逑偏头朝她看来,她赶忙摇头,坚决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用复杂的表情看了她片刻,沉吟道:“楚将军说得对。”
“你!”她语塞,又听他说道:“可我眼下需要她在我身边。我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静静看着他说话的模样,眉骨很直,侧脸利落,说出的话虽冷,听在她耳内却是暖的。
楚旌嘲讽道:“你发誓有什么用,事情一旦发生谁能承担后果。我可以退一步,你也得退一步,该放手时必须放手。”
许久,骆应逑才应,“……我答应。”
“王妃,清渠……王妃,清渠……”昏迷中,慕风一直喊着这两名字,有时快,有时慢。
“喊得真深情,不知道还以为她们俩是你什么人呢。”贾人笑着调侃,轻轻放下慕风的手。
“少胡说八道。”简莲端着染血的木盆去换水,“人家那是担心王妃和清渠,你想到哪儿去了。”
庄远担忧地望着榻上的慕风,叹息道:“他曾说要娶清渠,喊一下也无妨,说明他对清渠还是上了心的。唉,只怪清渠这丫头没福分。”
“慕风还没醒?”黎相忆快步进屋,见慕风如此心头也不好过。
一听她的声音,贾人触电般地从床沿边跳起,拉着她左看右看,最后在骆应逑的杀人视线下不舍地放了手,“乖徒儿,师父可担心死你了,幸好你没事。”
“王妃。”庄远走了过来,往外左看右看,急道:“清渠呢,她为何没跟你一道回来,她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啊?”
“她……”黎相忆不敢看庄远,目光有些躲闪,“昨夜,我们俩是分开逃的,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对不起。”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有没有派人去找?你们是不是打算不管她了!”庄远气上心头,不由吼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