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羨愣了愣,又说:“我不清楚!我总觉得我们不清楚!”
白惟明答:“那一定是有误会。你要说给我听,我才能解释。不然,这样糊里糊涂的,我也很无辜。”
容君羨听到这话,只能说白惟明说得有道理。但容君羨的心却不这么以为,心里还是一团疑虑的。这次,容君羨决计不听自己的脑子,不可以讲逻辑,非要凭着直觉走。容君羨便单凭直觉说:“我觉得你不糊涂,你还挺清醒的。糊涂的人是我。”
白惟明没想到容君羨居然变得这样锋利,顿感不妙,又问:“你怎么忽然这样钻牛角尖?”
“你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容君羨不想卷入这种“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的话题里,“我从头到尾问的就是你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你别给我说什么别的,就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那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白惟明说,“难道从出生到现在,你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如数家珍地逐一告诉我了吗?若说你曾在马路上摔了一跤,没有告诉我、若说你刚刚吃了冰淇淋,没有告诉我,那算不算是瞒着我?一个人每天都发生那么多事情,怎么可能每一件都告诉了伴侣呢?要是没告诉,就叫隐瞒?那是不是很冤枉?所以,你不说清楚是什么事,我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你!”
白惟明这一顿长篇大论的,把容君羨都绕晕了:白先生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啊!
容君羨却站定了不讲逻辑这路线:“我……我……我去你丫的。”说完,容君羨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了之后,容君羨的心情并没有变得轻松,反而更复杂了。白惟明被挂了电话之后,又陆续打了几个电话来。容君羨都不想接,他总觉得,再聊下去都是白惟明那些头头是道的长篇大论。他可不想听。
要是晾着白惟明不理,容君羨又相当不忍心,便发了一条信息:“我不想听你讲那些了。我总觉得,你不但闻起来像合欢花,为人也是这样。像晚上的合欢花,叶子就是不打开。”
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容君羨的手机消停了。
白惟明没有再打来了。
偶尔,助理会跟容君羨说,白惟明来问过容君羨的近况,天气变化了,白惟明还会托人来给容君羨送衣服、食材。但白惟明本人则没有给容君羨打过电话了。
容君羨在剧组里忙里往外的,但闲下来的时候,又不免得想白惟明。
助理在旁也总说白惟明的好话:“别的不说,这件订做的保暖大衣就是白先生送来的呢。”
容君羨瞥他一眼:“你收了白先生好处费?”
助理懵了,半晌还点头:“嗯啊。”
还真实诚。
容君羨倒说不出话来了:这个白惟明,最懂得用钱收买人心!
助理却又说:“我们公司一草一木都是白先生掏钱置办的啊,说起来,前阵子还听于知务说,我们公司亏着钱呢。还是白先生一直顶着。他赔本都要请你做老板,可见是好真心。”
“给钱就好真心了?”容君羨反问。
助理说:“给钱不一定真心,不给钱一定不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