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新科贡士北直隶章致拙。”
章致拙闻言,淡定出列,这姿态,这仪表,谁瞧见都会自惭形秽。
站定,下跪,叩首,章致拙恭敬开口:“学生章致拙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官家瞧章致拙这玉树风姿,确实赏心悦目。
“平身,走近些,让朕瞧瞧。”
章致拙这才惊了,这还有附加节目要表演,排练时也没说啊。
无法,章致拙只得再走进些,微微抬头,眼眸低垂,不敢直视天颜。章致拙心里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前世看的宫斗剧,人家秀女选秀时也是这样的吧。
“果然好相貌,按理,你该是探花的。不过朕瞧你学问极好,若只按相貌便只给你探花,也不公平。这状元,你是实至名归的。”官家声音不大,淡淡说道。
章致拙深知多说多错,在这种微妙场合下,说什么都会被有心人做文章。
“学生惶恐,谢陛下抬爱。”
章致拙只回了这一句,便作不善言辞的模样。又回答了官家几个小问题,便退回队列中。
之后官家也没了兴致,冲礼部尚书姜康璞一点头,便先退了。
众大臣都知道章致拙是姜康璞家的女婿,纷纷不着痕迹地朝他看去,也不知是因何入了陛下的眼。
众生在殿外等了好久,章致拙被热烈的日头照得都有些困顿了,神思不属地站着。
好一会儿,鸿胪官才拿着圣旨,凝神展开,开始宣读。
“文宣四十七年,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一甲第一名,章致拙,赐进士及第。”
章致拙敛了敛神,按照排练的那般上前,在御道左侧跪下。
果然是状元,章致拙心里思量着,状元可直接入翰林院,也不必参加馆选,可以少考一场试了。
章致拙暗喜,又仔细听了林毅轩的名次,过了好久才到,差点沦为同进士。
这同进士可十分尴尬,就像如夫人,再像夫人,也是妾,名不正言不顺的。
传胪大典过后,宫里赐了昼食。章致拙松下紧绷了一上午的弦,轻松地和林毅轩在一块儿闲聊。
还有许多人上前想与章致拙结交,毕竟这回官家只召见了他一人。
章致拙苦笑,只能与他人寒暄几句,倒是结识了几位直爽的朋友,也算意外之喜。
吃过饭,便是影视剧中花费群众演员工资最多的一个场景,打马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