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避,没有自报家门。
她确实是不想和骆家攀交情,甚至彼此来往都觉得没必要。
不是因为上辈子姬珩和骆雪的关系,上辈子她都没计较的事,这辈子更不至于耿耿于怀,就单纯是冲着骆雪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她就要敬而远之。
从屋子里出来,寺里的一个管事和尚和褚思扬都等在院子里。
褚思扬还是个蛮健谈的人,就这么会儿的工夫,两人已经讨论上佛法了。
那和尚是担心骆雪这样的娇客可别是在他们寺里出了什么事,见骆夫人出来,就赶忙上前询问状况。
褚思扬也迎上了黎浔来,面有忧色道:“没事吧?”
他和骆雪非亲非故,自然也是忧心怕黎浔惹到是非里去。
黎浔微微一笑,摇头:“骆大小姐就是落水受了惊吓,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打扰她休息。”
两人给骆夫人见礼告辞之后就一同离开了。
骆夫人又应付了两句才把那管事和尚也打发了,一直亦步亦趋跟着她的骆霺这才又红着眼圈走上前来拉她的胳膊。
“母亲……”一开口,就委屈的又开始掉金豆子。
骆夫人神色略显不耐烦的横了她一眼,手下动作却下意识极尽温柔的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同时吩咐身边的婆子:“雪姐儿受了凉,我们便不在这里多呆了,让车夫护卫都收拾打点一下,让雪姐儿缓一缓咱们就回府。”
然后就带着女儿离开了。
他们家在京城之内颇具盛名,对普陀寺而言也是贵客,一家子女眷进寺之后寺里就安排了一个院子给他们用,方才骆雪落水之后被仓促挪到了离着前面最近的院子,骆夫人就带着骆霺回到了原来的院子。
一进屋子,骆霺就一头栽进她怀里,委屈的哭出来:“母亲,不是我推她下水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跟她拌了两句嘴,气不过,踩了一下她裙子,原只是想叫她大庭广众的摔一跤出个丑……是她自己故意的,她陷害我。”
骆霺在骆家是处处要被骆雪压制的,她又是个小心眼的,就总是心里不服,便处处找茬针对骆雪。
骆夫人对自己女儿的性子是十分了解的,此刻也没将她的话走心,只当她是闯祸之后又不敢认,这才推脱责任的。
她一手揽了女儿拍抚着她后背给她顺气,一面冷着脸严肃的训斥:“还不是你沉不住气?我平时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让你不要做这些小动作……”
“我就是气不过嘛,我们都是父亲的女儿,凭什么我要处处看她的脸色,父亲偏心……”骆霺哭得直打嗝。
“明知道你父亲见不得这个你还惹事?”
“母亲……”提起骆璟良,也终是再度唤起了骆霺骨子里的恐惧,她哭都忘了哭,神情恐慌的抬头看向骆夫人,“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父亲知道了怎么办?他一定会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