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飞白神色复杂:“他是吴欢。”
杜舟萝:“我知道他的名字,我是问傅星河怎么认识吴欢——”猛然顿住,连续说了几遍,她终于想起记忆深处也有一个始终灰扑扑的存在,登时结结巴巴:“他就是?怎么可能会、根本不一样……”
杜舟萝难以置信。
不止杜舟萝惊愕,林长宿和游飞白同样不敢相信,他们内心深处都以为曾经的‘吴欢’早就消失无踪,这辈子不可能再产生交集。
怎么可能想到吴欢不仅出现,还变成了那样一个任何人都没办法狠心拒绝的样子?
傅星河向前一步,他想说些什么,但周边太多人看着,话到了嘴边改成:“吴欢,我们单独聊聊。”
吴欢听不见。
他的无视被当成拒绝,宋轻朗直接握住吴欢的手腕快步越过傅星河,把他和傅星河格挡开,同时警惕着人群里那些悄然而生的隐秘不可见人的心思。
“他不想和你谈!傅星河,吴欢除了跟我说话,他不会跟任何人主动交谈。他害怕人群,如果你们每个人为刚才的言行而感到愧疚的话,就请让开!”就快越过傅星河时,傅星河突然动手拽住吴欢的手臂,宋轻朗回头愤怒呵斥:“傅星河!!”
傅星河刚拽住吴欢的手腕,吴欢就情绪失控的挣扎,惊恐万状的踉跄着后退,头发乱了,脸颊惨白,却衬得唇色更红更艳,像只夜里游荡的山魅。
人群在刹那间发生骚-动。
傅星河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受到吸引般,看不见吴欢对他的抗拒,上前两步伸出手,还没碰到吴欢就先被突然插-进来的一只手强硬钳制住,向后一掰、甩开,清脆的响声伴随疼痛传入脑神经。
“嘶——!”傅星河惊呼:“小舅?!”
楼兰郁乜了眼傅星河,刚转身,吴欢就扑进他怀中:“先生啊……”哽咽着,他连宋轻朗都看不见了,只依赖着他的先生。
宋轻朗轻声喊他都得不到回应,她心里有点发酸,忽地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不由抬头,正好和楼兰郁冷到极致的目光对视。
她脱口而出:“您是什么人?”和吴欢是什么关系。
楼兰郁环抱着吴欢,说:“宋总如果知道他的宝贝独生女夜不归宿应该会很担心。”
宋轻朗:“您威胁我?”认识她爸?
楼兰郁:“作为你……”他低头看了眼吴欢,“照顾欢欢的友好提醒。”
宋轻朗撇嘴,跟她爸一样爱拿腔拿调。这人就是欢欢背后的人?傅星河刚才喊他小舅,他姓楼?不会是楼家现在那位深居简出的掌权人?!
傅星河:“小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