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旧事涌上心头,小姑娘眼睛一下子就酸了。她别过身子,转了过去,无声的与他对峙。
太子拉过她的手,柔声哄着道:“马上就是要长一岁的人了,别动不动就哭鼻子。”
阮菱想从他的大掌中抽回自己的小手,可奈何他力气太大,她心里更烦闷委屈了:“这与殿下没关系。殿救民女一命,民女感激。殿下下想要什么请说,民女能还的尽量都还。”
太子捏了捏掌中的细皮嫩肉,叹了口气:“说什么胡话。”
阮菱扯了扯袖子:“还请殿下放开臣女。”
小姑娘疏离的神色,刻意压低的声音,有那么一瞬,裴澜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脸色遽然沉了下来,袖下的手一点点松开那抹温热。
像是丢失了一件珍宝一样。裴澜低头睨了眼自己空空的掌心。
明明小姑娘就站在自己眼前,可他却觉得眼前满是难以逾越的鸿沟,荒野。
他曾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儿,如今就变作一根根刺插在了自己心上。
阮菱轻咳了下嗓子:“既然殿下不需臣女还,臣女告退。”
“听说你母亲把你许给了亲戚?”见她要走,男人突然开口道。
阮菱怔怔的看着他,不言语。
姨母和表哥才来京没几日,太子日理万机,他怎么会知道这事儿?
裴澜看着她澄澈澈的美眸,继续道:“你那个表哥,外面温和有礼,可骨子里却是个死板的。”
先前他救自己的那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阮菱声音变得躲避:“这是我家的家事,就不牢殿下费心了。”
眼神飘忽,语气闪躲。裴澜蓦地胸前闷了口气,从前竟不知道小姑娘这般倔强。
想让她服个软,是真难。
他揽过身前娇软的腰肢,很细,盈盈一握。裴澜手臂控制不住的加重了些。
“您做什么?”阮菱似是没想到他突然的举动,惊呼道。
男子的呼吸滚烫,清冽的甘松香味萦绕在鼻间。
“殿下快松开。”阮菱被他抱着,躯体淡淡的温度隔着衣料传递到她身上,暧昧又撩人。
裴澜瞥了眼窗外,似是闪过一个男影。他削瘦的下颌轻轻在她颈窝碰了碰,低哑道:“就当还了。”
一个拥抱抵一个救命之恩。
阮菱忍受不了他的触碰,可也只能别过脸,等他完事。这一偏头,就恍惚看见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