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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行笑眯眯地看着他,也不肯收,“不能要,那你为什么要喊妈啊?”
杨念殊:“……”
有点懵,“我刚开始喊的阿姨,不是说喊错了吗?”
“妈逗你的。要还你也别还给我,该还给咱妈。”6行笑道,抓着他的手把红包揣进他兜里,“既然喊了,就拿着吧。钱不多,图个吉利,希望你今后一切顺利。”
陈秀琴很贴心,知道红包包多了杨念殊可能不会收,只包了999,代表天长地久。
杨念殊打开看了一眼,收下了。
这个钱他也不准备用,好好收着,留作纪念吧。
婚戒在学校不方便戴,杨念殊找了根红绳,把婚戒系好,戴在脖子上。
6行也把婚戒戴在脖子上,只是除了婚戒,还有一个装着信息素的小瓶。
杨念殊赶着去医院,两人在路边随便吃了点。
6行把杨念殊送进院长办公室,向陈院长介绍杨念殊,“陈伯伯,这是我媳妇。”
杨念殊有点慌,没想到6行这么直接,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这算是两人婚后第一次以夫妻的名义见外人。
6行上前一步,自然地牵起杨念殊的手,在他手上捏了捏。
杨念殊明了,这是要开始营业了。
陈院长非常和蔼可亲,笑得打趣二人,“阿行长大了,娶了媳妇,马上就带来陈伯伯这里来了。”
“阿行这媳妇,真好看。”
陈院长三言两语,就把原本沉重的话题变得轻松了不少。
杨念殊也不觉得被冒犯,反而觉得陈院长好亲切。
寒暄几句之后,6行俯身在杨念殊耳边说了一句,“哥哥在门口等你,有什么不清楚你尽管问陈伯伯。”
6行隔得近,呼吸的热气吹到耳廓,让身体的某个地方痒了一下。
杨念殊别过头,耳朵在肩膀上蹭了一下,脸红红地点头,“谢谢哥哥。”
俨然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夫。
杨树的病情算是杨念殊的私事,6行不方便听,退了出去,一直等在办公室门口。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杨念殊从办公室出来,神情轻松。
原本心里的恐慌、害怕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终于得到了安抚。
陈院长是国家级专家,对于手术利弊分析得非常清晰,而且陈院长从医四十年,从来没有出现一例失败的手术。
算是给杨念殊吃了一剂定心丸。
“行哥,一起去看看咱妈。”心里有了着落,杨念殊这一声笑,也变得轻松多了。
杨树躺在病床上,多了一个身份——6行的岳母。
因为明天一早就做手术,杨树还在普通病房。明天做完手术,就会换到病房。
普通病房是三人间,原本空着的两张床也有了病人,杨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光,嘴唇乌青干紫,呼吸微弱,只是一旁的医疗监护仪上跳动的波段显示着患者微弱的生命指征。
“妈,我来了。”杨念殊握起杨树的手,从小指开始,一根指拇接着一根揉按。
“妈,这是我的同学,6行,多亏他帮忙。你明天就做可以手术了,做完手术就能起来了。”
杨念殊刚刚喊了妈,本来想逗逗6行,临到头,实在不好意思介绍6行是他的老公,还是规规矩矩地说是同学。
6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