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宫主异常担心的神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如果耽误了时辰,阿阔有什么事,本座饶不了你们。”绯尘见雷影干愣着不动,厉声喝道。
“宫主恕罪,属下即刻便去。”雷影说完,逃窜似的离开云朔宫。
绯尘摸着楚天阔额前的碎发,一遍遍唤着楚天阔的名字。
楚天阔意识模糊,半张开的眼睛望着眼前的身影,既熟悉又陌生,“绯……绯尘。放我走……走好不好?”
“阿阔——”
绯尘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一直都妄想着楚天阔能记起自己。
可追究……是他错了。
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会喊自己“小木木”的楚天阔。
而自己……也再也不是当初的白衣慕蔼尘。
终究是物是人非,一切都成为云烟过往。
在这未知的十年中,所有的感情都化为了泡影。
坚强如他,在这一刻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刺了一刀。
偏执如他,在这一刻他想到了放手,还楚天阔自由。
既然阿阔不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为何还要牢牢束缚着。
只要阿阔能快乐的生活下去,便也别无所求。
“好。”绯尘哽咽着,忍着朦胧带着湿意的双眼,“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便答应送你离开。”
楚天阔想说谢谢,却因口干舌燥加上喉咙传来的痛,使得他只能化为一个字。“嗯。”
几日后……
“阿阔,起来喝药。”绯尘端着药碗,轻吹几下,将药送到楚天阔的嘴边。
“啊?还喝?”楚天阔嘴巴紧闭,使劲地摇摇头,“我都好了,烧也退了,不用再喝药的。”
一想到药的滋味,楚天阔便皱起眉头。
实在是太苦了,他才不要再喝一回,何况自己早就好了。
绯尘伸出手附在楚天阔的额头之上,此前烫人的额头已经恢复正常。
见楚天阔活蹦乱跳,他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好,既然阿阔不喜欢,那便不喝。”
身旁站着的风影与雷影相视而望,皆是因为绯尘的语气太过温柔,温柔到二人以为产生了幻觉。
不得不说,这几日楚天阔生病把宫主折腾个够呛。
从煎药、喂药、煮饭、喂饭……每一项都是绯尘亲力亲为。
大夫说病人应饮食清淡,绯尘便亲自下厨煮粥……
大夫说病人的药不宜过烫,绯尘便轻吹汤药,在浅尝温度后为其服下……
风影和雷影不禁叹口气,小声嘀咕道:“还从未见过宫主对谁这么上心,楚公子一生病,倒是见宫主瘦了一圈。”
绯尘所做的这些事,楚天阔当然一概不知。
毕竟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他也并未在意。
楚天阔倒是对迷迷糊糊中的谈话记忆犹新,随后问道:“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等我一好便送我出去,不知道还算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