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厅堂,下人奉上香醇好茶,管事躬身笑问:&ldo;叶大小姐这一趟过来有什么事?&rdo;
阮昭芸理也不理,一直看到姗姗来迟的女掌柜,再见她一副慵懒满足的风骚样,顿觉心里多了股酸味,她立即放下茶杯起身,&ldo;李大总管呢?&rdo;
&ldo;唉呀,大小姐,你也太心急了,李大总管估计还没起床呢,可能昨晚被伺候得太累了。&rdo;金铃笑得好不嗳味。
阮昭芸没好气的瞪她一眼,&ldo;叫人去把他叫起来,不然,我不介意自己去找他。&rdo;她||地起身,示意地带来的小厮全跟着她,就要往后方走。
&ldo;不行乱闯!快来人啊,大小姐,你这样会吵到我们一些贵客的。&rdo;金铃脸色大变。
她就是要吵,不然怎么将事件闹大?
&ldo;给本小姐用力的吵,我查过了,这里跟后面那栋春风楼的后院是相通的,给本小姐将所有的人都吵起来!&rdo;阮昭芸边喊边跑,前些日子,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让她脚程变得极灵活,她拉起裙子跑,一路穿堂过廊,再过一道拱门,半点也没障碍。
宝铃也不知道她怎么办到的,小姑娘家脚程竟那么快,她着实追不上,眼看沿途多了些看呆又不知状况的侍从,她火冒三丈的怒喊,&ldo;还不快给我拦下她!&rdo;
几名侍从反应过来,飞掠或追赶,这才及时的拦住小丫头。
金铃气喘吁吁的朝她走去,定眼一看,这才发觉一行人都已经来到春风楼的后院,这里全是上等房,住的都是有身分地位的贵客。
见自家侍从跟那娇蛮小姐的小厮呈对峙状态,那死丫头还手叉腰赶叫,俨然一副妻子来抓jian的模样,偏偏此时不能硬碰硬,她连忙压抑火气,陪起笑脸,&ldo;唉呀,我说你也管太严了,李大总管是你的奴才没错,可他也是个男人‐‐&rdo;
&ldo;他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而且,他是我的人,我也迟早是他的人,只要再过两、三年。&rdo;这句台词,阮昭芸没想到自己会说得这么顺口。
&ldo;但一个奴才不可能成为你的丈夫啊,你家财万贯,虽然不是皇亲贵族,但也会找个富有的商家主子为夫吧。&rdo;金铃忍住厌烦,好心的劝着,&ldo;依我看,你应该会找人入赘,李大总管的身分成不了正主儿,你就让他待在这儿,让春风楼的姊妹们调教调教,若丈夫不行还有他,未来受惠的还是你啊。&rdo;
这话当然也是随意说说的,再过不了多久,这死丫头就成破落户了。
她说了那么多,没想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儿果然是被养得跋扈,竟然撒泼了,大手一挥,拉尖嗓音娇斥,&ldo;把这里全砸了,把李大总管给我抓回去!&rdo;
金铃耳朵都要疼了,她咬着牙,&ldo;小姑奶奶,你小声点‐‐&rdo;
&ldo;哈,我说这丫头肯定就是李大总管口中的缠人精了。&rdo;
蓦地,一个熟悉的嗓音陡起,阮昭芸看向声音来处,就见一群衣着光鲜的少年公子朝她走来,其中一人还是楚宗龙。
她伽眉一蹙,他的肩伤复原了?
&ldo;呋!长得还真不怎么样,发育倒还不错,就是年纪太小。&rdo;他一手轻压着仍未愈的肩膀,透露出他身上仍有伤,一边倒是肆无忌惮的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ldo;灯火一灭,长怎样有啥关系?小丫头胸饱腰细,肤白幼嫩,挺好的,想不想试试?哥哥挺厉害的。&rdo;另一名少年公子无耻的邪笑,接着,几个官家少爷y语不断,笑声连连。
金铃也不制止,让小丫头吃点亏,看她下回还敢不敢这么闹腾。
阮昭芸绷着一张脸,胸臆充满怒火,她想到秦子宸先前交代的话‐‐&ldo;你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娇娇女,听不舒服,看不惯,命我的人打人砸店都成。&rdo;
于是她脸色一凛,&ldo;他们嘴巴太脏了,给我打,再拿水冼冼。&rdo;她随即退到一旁,两名随侍紧跟在她身边,将军可是交代了,这姑娘要是伤了一根汗毛,他们日后就别想再有机会跟着他。
其他人则毫不客气的照着她的命令开打,几人都是身手了得的高手,对方的小厮不是对手,侍卫也只能对上几招,倒楣的就是那几个嘴巴欠冼的官家宝贝少爷,生得壮硕结实,但不耐打,个个抱头鼠窜,唉唉叫疼告饶。
一旁的金铃早就手软脚软的看呆了,回了神想过去制止,又想到自己连花拳绣腿都不会,偏偏几个公子哥儿都已被揍得像猪头,她冷汗直流,这才急喊,&ldo;我的天啊,不能打、别再打了啊!他们全是大官家的宝贝少爷,你们这些奴才是死人吗?不会拦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