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运气不错,没有死在擂台上,却极有可能因为“丢人”而被冷血的雇佣兵领袖一枪爆头。
刚刚被拖走的是“一之妆”的女性雇佣兵,被男性对手打得满脸血污,牙齿几乎全碎,本来还剩着一口气,下场之后却被同伴拧断了脖子。
打到最后,最出风头的是来自“hero”的一名雇佣兵,白人,身高接近两米,浑身肌肉虬结,力量超群,却相当灵活,短短一个小时,就在擂台上结果了四个人的命。
此时,他正将右拳从一个比他矮不了多少的黄种人胸膛拔出来,尖利的指虎上勾着黏稠的血肉。
黄种人心脏爆裂,当场死亡。
秦轩文眼色略沉,听见柏先生轻哼了一声。
擂台没有规则,别说是指虎,就算直接上刀上枪都没人管,但大多数雇佣兵不屑于借用它物,享受的是赤手空拳让对手折服的快丨感。
白人名唤“路易”,是擂台上唯一一个携带杀伤性工具的人。
贵宾席中,“hero”雇佣兵团的头子翟宪正对柏云孤脱帽微笑。
路易似乎很擅长煽动现场气氛,高举着一双腥红的手,绕场咆哮,气势汹汹地挑衅着未上场的雇佣兵。
到场的雇佣兵团不下十个,到目前为止,除了“孤鹰”,每一家都至少派上了一人,或死或伤,“hero”是唯一的赢家。
随着路易的煽动,人们的视线渐渐汇集到柏云孤身上,甚至有不怕死的吹了个尖锐的口哨。
“柏先生。”许相楼道:“您是我请来的贵客,不必在意下面那些人。您要有兴致,我另开一个赌局。”
路易捶着自己的胸膛,下方喊叫声排山倒海,渐渐形成整齐划一的——“孤鹰!孤鹰!孤鹰!”
柏云孤仍是自得之态,秦轩文却看不下去了,“柏先生,我……”
“你想去玩一场?”柏云孤眼梢一挑,情绪难辨。
“您只有我。”话一出口,秦轩文脸颊就悄悄发烫。他想表达的是“孤鹰”能出战的只有他,总不能把那些普通保镖喂出去。但用词欠考虑,竟有种明目张胆的暧昧。
许相楼劝道:“下面那个是生死局。轩文,你知道柏先生多疼你,你要是在我这游轮上出了事,我怎么跟柏先生交待?”
秦轩文不悦地沉下脸。
若是以往,别说是一个路易,就是来八个十个路易,在他手里都过不了五招。
但现下情况特殊,他只是看起来与过去无异,实则身体相当虚弱。
小产的影响并没有完全过去。
可“孤鹰”的人没有在挑衅前退缩的理,那个路易如此嚣张,他若是不应战,传出去就成了笑话。
“真要去?”柏云孤又问。
“去!”他站直,倒映在镜墙上的西服身影修长挺拔,不像雇佣兵,倒像养尊处优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