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都这么能哭的吗?
一行三人因为边语的突发状况从大门口移到了正屋。
徐肇拿着浸了井水的巾帕,耐心的在小姑娘哭花的脸上擦着。
初春的井水还带着些许冬雪的冰凉,成功让边语一惊,打嗝瞬间就停下来了。
抬头,眼见男人抿着嘴唇,一脸认真的给她擦脸,边语的脸上莫名飘上一丝绯红。
她迅速抬起自己手,一把抢过徐肇手里的发黄的帕子。
“嗯?”徐肇不解的出声。
抢东西时还气势汹汹的小姑娘这会却是又缩起了爪子,像在草地惬意打滚的兔子突然见到猛虎,于是那点壮起来的胆子突然就缩了回去,只剩下一个尾巴尖露在洞外。
她懦懦的开口:“我……我自己来就好。”
徐肇挑眉,也乐得轻松,三两步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将目光移到对面抱着书出神,一脸恍惚模样的沈闻弢,微不可见的扯了下唇,又很快消失。
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门边却又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扣扣扣!
徐肇不得不咽下想说的话,起身去开门。
吱呀,陈旧的木门发出声音,见到来人,徐肇颇有些意外。
“是你。”
“是你。”
方子文看到徐肇,脸一下就黑了,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想摩挲玉佩,却摸了个空,顿时更加烦躁了。
徐肇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想到放在家里的玉佩,心里哂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出声询问:“有什么事吗?”
方子文一看到徐肇就心痛自己那天给出去的玉佩,再一听他这个声音,就更难过了。
他忍不住移开视线,避免让自己再想起伤心事。
“请问沈兄是在这里吗,我看到他进了这里?”
方子文有些着急,邱太傅到学院收徒这种重要时刻,沈闻弢居然请假出门。
方子文真是恨铁不成钢,清者自清,一些流言蜚语,不停就是了,还能为了这个耽误学业,方子文是恨不能敲着沈闻弢的书桌大声骂他的。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找到人最重要,邱太傅可不等人。
正巧这时,为了避嫌的沈闻弢从正堂走了出来,一眼就被方子文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