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七天前,边姨娘患了急病去世了,边语还没从伤心中走出来,就被长姐安排了一门亲事。
“你现在也十六了,正是大好的年纪,要是为你娘守孝三年再嫁……啧啧,那可就没人要了。
姐姐我好心,为你觅得良婿,你就收拾收拾,等着三天后,热孝出嫁吧!”
长姐那勾起的红唇美艳至极,但在边语看来却像噬人的猛兽一样可怕。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还经常打人的农家赖子……是良婿……
边语害怕了,她想过要逃跑,可是没有许可文书和户籍,走不出城门,她就会被抓回来。
更何况,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又无银钱傍身,她又能跑到哪去呢?
最后,边语只能被长姐灌了一碗黑漆漆的药,然后就浑身无力的被塞上花轿,嫁给了徐肇。
徐肇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边语呆呆地望着房顶,眼角却泛着泪光的场景。
鄂的,徐肇的心就像被什么戳了似的,顿时就软下来了。
还是个小姑娘,徐肇想,我得多照顾着点。
将木盆放到床边,拧干了帕子,将其捂到边语脸上,轻柔的给对方擦掉眼泪,随后如法炮制将给人擦了擦后背,至于身前……咳,还是等人明天自己来吧。
带着热气的帕子擦过身体,感受着腰部酸软处传来的不轻不重的按摩,边语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忧心忡忡的想着:大概明天他就会开始打我了吧。
随后,身体深涌上来的疲惫感,让她再也支撑不住眼皮,沉沉的睡了过去。
徐肇看着鼻尖通红,嘴巴一呼一呼喘着气,睡得香甜的边语,轻笑了一声,随后也跟着擦了身体,将水泼到院子里,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徐肇是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的。
睁开眼,周身的气压在一瞬间就低了下来,徐肇半眯起眼,想看看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大清早过来扰他好梦,却见到床前低头穿衣的边语。
徐肇一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自己已经不是商场上的巨鳄徐肇了,他穿越了,昨天刚刚成亲。
顺了顺凌乱的发丝,徐肇深吸一口气,这才清醒过来。
也跟着起床穿衣,徐肇在边语惊恐不安的眼神中,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微笑,跟人家打了个招呼:“早。”
然后他就看到边语更害怕了,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往床边缩了缩。
看来是清楚原主德行的,才会这么警惕,徐肇一边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一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