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找个女警来。&rdo;探长指示道,&ldo;钥匙,麻烦你。&rdo;
&ldo;哦,好吧。&rdo;她恼火地说,从手提包里翻找出两把用白色丝带绑在一起的小钥匙。&ldo;我个人认为,这件事太过分了。我打算对你们局长提出强烈的抗议。&rdo;
她会拒绝别人检查她的内衣,沃许并不惊讶。检查时发现了薄如蝉翼的黑蕾丝制品,他觉得那些好像应该在妓院里,而不是在这个乏味无聊的女人的行李中出现。
女警摇摇头,重新锁上行李箱:&ldo;报告长官,这里没有东西。&rdo;
麦罗林站起来,俯身向汤普森太太,双手按在她的扶手上:&ldo;你听说冰屋里的尸体时,为什么那么震惊?如果你丈夫还活着,这件事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rdo;
&ldo;这人在威胁我&rdo;,她怒声对沃许说:&ldo;我不喜欢这样。&rdo;她深深缩进椅子里。
&ldo;安迪,退下。&rdo;
&ldo;乐意之至。&rdo;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猛拉。她就像香槟瓶塞一样弹出了椅子,然后拼命扭动身体,狠狠地吐口水。
&ldo;长官,那椅子,她藏着东西。&rdo;麦罗林一边喊叫,一边紧抓住她的双臂,弯曲着身子躲避她乱踢的鞋尖。
警员突然惊醒过来,开始行动,把那女人铐上手铐,推到沙发上。
沃许递给麦罗林一个薄薄的信封:&ldo;她一定是趁我们对她的内裤目瞪口呆的时候,偷偷把它从手提包里拿出来的。亲爱的女士,我们早晚还是会找到它的。&rdo;
麦罗林打开信封,里面有两张当晚飞往西班牙马尔贝亚的飞机票,持票人是汤普森先生和太太。&ldo;他这段时间都藏在哪里?&rdo;他问她。
派迪在酒馆后面把空啤酒桶堆起来。他一边毫不费力地把一个酒桶甩上顶端,一边深思着,看着麦罗林:&ldo;有什么事吗?&rdo;
&ldo;我是麦罗林警官。&rdo;麦罗林先前想象的是一个高大健壮、肌肉发达的美男子,吸引人的磁力就像北极一样强,还有爱因斯坦的头脑。事实上他看到的是一个块头很大、有点超重的男人。他拿了一张那个石质啤酒瓶的照片给派迪看,那是他们把酒瓶拿出树丛后照的:&ldo;你认得这个瓶子吗?&rdo;
派迪眯着眼睛短暂地看了一下照片:&ldo;也许。&rdo;
&ldo;我听说你的特酿都装在这种瓶子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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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一时间,他们之间的空气中充满了敏感的猜疑,仿佛两只强壮的野狗准备抢地盘。然后派迪选择退下,他好脾气地耸耸肩。&ldo;好吧,这瓶子看起来像是我的,&rdo;他说,&ldo;但那只是一项嗜好而已。我在写一本传统酿啤酒方式的书,让人不要忘了老方法。&rdo;他的眼神平稳,不带狡诈。&ldo;我偶尔会把酒送给本地人品尝,问问他们的意见。&rdo;他研究着对方黝黑的脸,寻找反应。&ldo;好啦,有时候我也可能请他们捐点钱,资助我的支出。这么做也不算不合理,这项嗜好很费钱的。&rdo;对方的沉默令他不耐烦起来。&ldo;该死的,老兄,这到底是谁拿给你的?&rdo;
&ldo;克拉克先生,你是不是从来不让人把这些瓶子拿出酒馆?&rdo;麦罗林冷冷地问。
&ldo;是,没错,而且我很想逮到那个拿了这瓶子的混蛋。是谁?&rdo;
麦罗林用手指点点黑白相片里酒瓶底下的黑色污渍:&ldo;克拉克先生,这是血,卡芮尔小姐的血。&rdo;
大个子突然一动也不动了:&ldo;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do;
&ldo;有人用这东西当武器,打凹了一个女人的头骨。这瓶子是怎么进到她花园里的?&rdo;
派迪突然一屁股坐在最近的一个酒桶上:&ldo;我的天!这些酒瓶足有一吨重。天哪,罗宾森只是说她头上被敲了一下。我以为是脑震荡。&rdo;
&ldo;有人打裂了她的头骨。&rdo;
派迪瞪着地面:&ldo;她还好吗?&rdo;
&ldo;她没事。但你为什么这么感兴趣?是不是你不小心下手太重了?&rdo;
派迪脸上掠过一阵怒火。他瞥了厨房的门一眼,确定门是关着的。他压低声音:&ldo;你查错方向了。安是我的朋友,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她会告诉你,我是不会伤害她的。&rdo;
&ldo;也许你以为那是古德太太或者梅柏理太太干的?&rdo;
&ldo;别傻了,老兄,我跟她们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她们都是我的朋友。&rdo;
麦罗林张大了嘴巴:&ldo;她们3个都是?&rdo;
派迪作手势制止他:&ldo;看在老天的分上,你说话小声点。那里很寂寞,我只不过不时去分别陪陪她们而已。&rdo;
麦罗林笑得直发抖,那股嫉妒的火焰扑扑地熄灭了:&ldo;她们知道吗?&rdo;
派迪感到他不再那么有敌意,也咧嘴一笑。&ldo;我不知道。&rdo;他很快地下了判断。&ldo;你要喝一瓶特酿吗?我可以给你一份我的特酿客户的名单。我从来不让陌生人接近它,所以每一个顾客我都认识。你要找的那个王八蛋一定是其中的一个,我想我知道是谁。这村子里只有一个人够笨,也会记恨。&rdo;
刑警罗宾森那天早上进办公室的时候,那封信已经在桌上等着他了。他急切地撕开信封,信里是一行行不纯熟的笔迹,叙述了5月中旬某天晚上发生的怪事,是匿名的艾迪&iddot;史丹司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