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夫人的难缠,他耳朵都被小四念出茧子,以至于现在听到见到夫人的人都有些心惊胆战。生怕那祖宗出了什么幺蛾子。
橙柳传完话便回到正房,不一会儿,李子厚也到了内室。
“忙了一天,你也饿了,快来坐下。”许莹然冲李子厚招招手。
橙柳递上筷子。
席间,许莹然将自己的发现说与李子厚听。
“这么说,你认为杨家还有余孽,晚秋现在就是她们唯一的主子?小四呢,晚秋的事儿他在办,让他进来说说。”李子厚皱眉,对着门口大声叫小四。
“小四不是去查那封信了吗?等会儿,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许莹然连忙解释。
李子厚叹一口气,突然说道:“杨家的人始终是个祸害,你怪不怪我让你留李杨氏和晚秋一命。”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
许莹然夹菜的动作一顿,有一瞬的沉默,说实话,像李杨氏和晚秋所做的事儿,活剥了她们都不解气。可是,既然子厚说留她们一命,那她们必然就有活下去的理由。
她不想为了这两个人渣,毁了自己的生活。
“怎么说这个,你的为人我知道,既然你这么做了,又不告诉我原因,想必是有什么苦衷。我等着你告诉我!”许莹然故作无所谓的说。
然然,心中只怕还是有气,只是一直没有表露出来。
李子厚苦笑一声,看来那件事,他不能再瞒下去。
清了清嗓子,艰难的说:“然然,明天,你和我去……”
“爷,周刺史来请罪,牢狱里的黑衣人头领跑了!”小孙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哐当”许莹然手中的筷子应声而落。
李子厚拍拍许莹然的手,安慰道:“没事,我们还可以等小四那里的消息。”
奇了怪了,好好的蓟北城大牢,竟然让个小毛贼逃了,这话说出去,简直就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出了什么事,进来说。”李子厚对门外的小孙说。
小孙听出李子厚话中的不满,一进门,将周刺史的话原封不动的说出:“今日下午,一个女人拿着侯府的金牌,说什么奉夫人之命,收拾黑衣人,强行进入牢房。守门的牢头不敢得罪,放了行,没想到那领头黑衣人打伤牢头逃了。”
听了这话,许莹然一惊,不可思议的问道:“奉我的命?什么金牌,那丫头长什么样?”
“然然,别急。听听小孙怎么说。”李子厚也觉得不可置信,然然不可能放过那些意图伤害自己的人。
小孙知道得也不多,根本不能回答许莹然的问题。
蓟北城刺史已经上门请罪,李子厚决定带着许莹然去前院。听听这个刺史的话。
“我觉得从遇到那些黑衣人起,事情就有些不对劲。”许莹然强调。
她顺手从衣架上拿着纯白的斗篷,和李子厚一同出了门。
小花园的暗门,在李子厚将书房搬到宸院后,就一直成了一条大道,直通内外院。
穿过屋前的长廊,来到春花烂漫的花园,许莹然和李子厚脚步匆匆。
“不……好了”突然一阵若有似无的惊呼声传出,李子厚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