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非要与他纠缠不清。
明纱背靠着墙壁,扯住胸口的衣服,无力地滑蹲在地上,声音嘶哑地祈求道:“可以告诉我他在哪家医院吗?我就过去看他一眼……”
姚柠深思一番,暂时抛却对她的偏见,念了一遍医院地名和病房号,挂掉电话。
明纱在地上蹲了几分钟,慢慢缓过劲来,抹掉眼泪,起身走回办公室写了张假条。
夏日午后,天气闷热,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棱照进医院廊道,4305号病房门前站着几个人。
明纱放慢步伐,停在不远处。
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女生拉着一对中年夫妇的手,央求:“爸妈,我想进去和屿生哥哥道别。”
中年夫妇摸了摸她的头说:“去吧,好好感谢一下人家,我们在外面等你。”
女生点头,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没几分钟就出来了。
等他们一家子慢慢走远,明纱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抬步跨进4305。
此时,阳光清浅,季屿生双眼缠着一圈白色纱布,静静地坐在病床上,偏头望向窗外。
初夏,清风微醺,拂开绿色窗帘,火红的石榴花苞蘸着些许清水,婀娜娇艳,一簇簇垂挂在窗前。
世界宁静得仿佛一幅画,偶有几声蝉鸣从树间传来,他聆听着风吹草动,唇边不自觉地浮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明纱蓦然停在病床边。
他听见声响,转头,轻声问:“谁?”
明纱的视线落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
几个月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些,头发也变长了,倒是那股清冷偏执劲儿,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又爱又恨。
明纱缓缓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指腹轻抚过他的唇角。
被触碰过的地方,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季屿生微愣,眉头轻蹙,冷声道:“是谁?”
明纱不说话,目光聚在他微抿的唇间,俯身吻了上去,没有任何技巧地将他微凉的唇蹂|躏出一点温度来,满意地听到他压抑而凌乱的气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