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婉一愣,一时没有能反应过来,她不禁挑眉道:“手?”
“手。”朱彝又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他修长的大手依旧保持不动的在她眼前。
要手干嘛?
她突然心慌了一拍。
谢清婉不知道朱彝要自己伸出手要做什么,她微微迟疑了下,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朱彝应该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不然,他在自己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大可对自己下手。
没有必要非要等到自己醒过来了,才下手。
而且,他们也算上是盟友的吧。
谢清婉忐忑的看着他,只见他缓缓的将手搭在了自己的脉上。
好一会儿,他就那样安静的给自己把着脉,房间中静谧的只剩下她们的呼吸跟蜡烛不时暴起的火花。
这样子安安静静的朱彝,看上去异常的平静。仿佛如月光一样不疾不徐。谢清婉越过他看向窗外。
窗外的夜空,已经开始泛起一丝微弱的光亮,新的一天即将要开始了,星光渐渐的暗淡下来,那微弱的光与的遥远的那丝亮交织在一起,一时间形成了异样华彩。
两人的话少之又少。
谢清婉安静地看着窗外的夜景,静谧中却又似乎隐隐潜伏着悸动。
良久,朱彝终于淡淡的开口,“幸好没有大碍。”
“你会医术!”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谢清婉肯定道。
“清婉,你这种做法,实在是不明智。”
他没有回答谢清婉问题,而是径直开口。
“我说过咱们是盟友。”
“蕴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谢清婉坚持的问道。
她知道自己的做法不明智,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便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了。
“你为什么还会医术?”就是前世,她也不知道朱彝会医术。
“清婉很关心这个问题?”
“对,坚持。”
朱彝却没再说什么,唇角难得的悯起一丝笑意,目光对上她的眸子,放在谢清婉手腕处的动作,依旧保持没有动。
“这是很正常的,不是吗?我从十几岁开始上战场,军中的军医有限,并不能照顾到每个人的,我不想死的太快,便只能想方设法让自己多一个保命的后招。”
他说道的云淡风轻,语落的时候,烛光突然爆了一下,一闪而过的光芒,让自己在一瞬间看到了他脸上的被那抹光亮的,扯的破碎的神情,似乎有一丝的怨恨,又似乎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