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重那次,离山塌方,我爸护著我妈,我妈毫发无损,我爸住了一个多月的院。病根这辈子都去不了,胸口总会疼。”
“你们只看到我爸当年带走妈妈,没看到我爸是怎么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以前我觉得我爸太酸,现在想看他酸,他都没地方酸。”
图子安注意过母亲总会揉著手指,原来是回来这段时间,她每天都会给他早晚餐做得特别丰富,家里的水又凉。
他都不知道,她有风湿。
图子安回了北京,母亲不知道他去了哪,回来就问他要吃什么,她做的最多的还是云南一些特色,以前的那些口味,都找不回来。
周凌川回来,就见图子歌自己一个人呆呆坐在窗边。
“怎么了这是?”他在她旁边坐下。
图子歌靠在他怀里,“我哥从洱海回来了。”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跟我说了一些事。”
“别想太多,你想不通的。”
“为什么?”
“因为女人感性大于理性。”
图子歌抬头看向他,“你理性,你说说?”
“如果把问题抛给你母亲,她肯定会选择留在你们身边,因为她已经这样做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那个孩子能来北京,这样,你们谁也不用离开谁?”
“我哥说,那孩子拒绝。”
“很正常,她不可能来。”
“周凌川,你这样没得聊。”
“交给时间,因为时间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把那些原本锱铢必较之事变得可以一笑置之。”
“神烦你这副长天眼的架势。”她哼赤。
后来,她会叮嘱何遇,如果路过洱海,就去看看那个小图图,何遇说,小爷忙著呢,没功夫搭理一个见天找事的小丫头片子。
图子歌冷眼,何遇妥协,好好好,放心,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一个小丫头片子,见他一次吼他一回,他吃饱了撑的,嘴上这么说,但每次路过洱海,他都会去。
小丫头假期跟他进过一次藏,去了阿里,走了纳木措,又在珠峰大本营冻了两天,她说想看银河。
下了大本营就病了,他又忙前忙后照看她好几天,贼难伺候。
图子歌找人,把正安胡同翻修一次。
以前的砖瓦破旧,门窗也该换了,四下漏风。
破旧的朱漆大门,被风霜摧残得摇摇晃晃,吱嘎响。她找了厂家订做一个一模一样的。
虽然换了一个新的,但感觉也没什么太大变化,她喜欢现在的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
邱青夏忙著收拾,图子歌让她少沾水,风湿最沾不得水,她又习惯不戴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