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拉得已经解散了身边众人,独自一人留在游艇上。
帝国已经崩溃,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事情。
他悠然看著同盛的人登上游艇,将他包围起来。
身边的这些,不过是小卒子而已,无论外表如何狰狞可怕,手里拿著武器,都不入他佩拉得的眼。
他等待的,是同盛的老大,非欢深爱的男人────许掠涛。
在敌人四面环绕下,佩拉得默默喝著杯中剩下的白兰地。
许掠涛从飞机上下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佩拉得的沈著,让许掠涛心猛地一沈。他走上去,挥退紧张地看守著佩拉得的众人。
&ldo;佩拉得?&rdo;在照片上仔细观察了无数次地人,现在就在面前。
……就是他,夺走了非欢。
佩拉得也审视著许掠涛───就是他,夺走了非欢的爱。
&ldo;许掠涛?&rdo;佩拉得微笑著举杯:&ldo;神交已久。喝一杯如何?&rdo;
许掠涛低头,看见小圆桌上放著另一只酒杯。
佩拉得注意著他的目光落在杯上,说:&ldo;你可以用那个杯。非欢用过的……&rdo;
下一秒,领口已经被许掠涛拽了起来。
&ldo;他在哪?非欢在哪?&rdo;两人过近的距离,使许掠涛的脸狰狞得可怕。象瞬间被燃起怒火的巨人。许掠涛磨牙问:&ldo;非欢呢?&rdo;
&ldo;非欢?&rdo;佩拉得轻叹:&ldo;非欢……多美的名字,对不对?非欢……&rdo;
许掠涛咬牙切齿,恶狠狠得低吼:&ldo;我问你非欢到哪里去了?&rdo;
仿佛这个时候才听见许掠涛急切得问话,佩拉得微笑著对上许掠涛的眼睛:&ldo;你认为我会把他放在哪?许掠涛。&rdo;
许录擎的命令从後面传来:&ldo;给我搜!&rdo;
有人小声得回答:&ldo;我们已经搜过了,没有发现。&rdo;
许掠涛抓住佩拉得的手,猛然一震。
许录擎冷冷道:&ldo;再搜一次,搜仔细一点!这是佩拉得的游艇,一定有很多特殊的暗格。&rdo;
&ldo;许掠涛,&rdo;佩拉得宁静的脸带著最後时刻的悲壮,轻轻说:&ldo;非欢很爱你,你知道吗?&rdo;
&ldo;他在哪?告诉我,佩拉得。&rdo;
&ldo;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真令人惊叹。美得让我绝望。&rdo;
&ldo;只要你告诉我非欢的下落,你可以提任何条件。&rdo;
&ldo;他一向都很倔强,暴躁得象只坏脾气的豹子,连睡觉的时候,都皱著眉头,象对我很不满意。可是当我的枪对准他的头时……&rdo;
当枪对准非欢的头……
心脏被重重一撞。
许掠涛的瞳孔骤缩,屏住呼吸。
佩拉得满意许掠涛的反应,悠然继续下去:&ldo;……他却平静得不象话。是他要我开枪的,许掠涛。&rdo;佩拉得昂著头苦笑:&ldo;我用枪指著他的脑袋,要他再考虑一下。他对我说,你开枪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rdo;
拳头,霍然轰上佩拉得的脸。
快而狠辣,凝聚了许掠涛所有要发泄的怒气和恐惧。
佩拉得倒在地板上,又被许掠涛狠狠提了起来。
&ldo;你杀了他?&rdo;打人者的脸比被打者的脸更加苍白,神色也更加痛苦。许掠涛颤抖著问:&ldo;你杀了非欢?你杀了非欢?&rdo;声音,因为恐惧而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