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忍。
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宋遇始终睡不着。
他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捏着眉心,看向女孩:“你过来。”
女孩从沙发上站起来,双腿久坐,有些麻。她虚晃了下身体,矜持又紧张地向他走过去。
“上床。”宋遇拍了拍左半边空着的一半床,“躺这里。”
女孩颤抖着,爬上了床,躺好,闭眼,大气也不敢出。
宋遇把室内灯光再调暗了一层,看着她,平静地问:“你真是?”
女孩睫毛抖的厉害,小声道:“是。”
“不是去医院补的膜?”宋遇挑眉。
女孩紧闭着眼,但是能想象出来,此时此刻,他嘲讽的目光和讥诮的嘴角。像有人伸手过来,在她心尖狠狠捏了又捏。
耻辱,羞愧,丢脸,伤心,无助。
宋遇又淡淡问:“有男人摸过你吗?”
女孩觉得自己快哭出来,紧闭着眼,摇了摇头,小声说:“没有。”
宋遇探出两根手指,夹住她的睡裙,往上撩了撩,拧眉:“你没穿东西?”
一股凉风窜进来,女孩身体抖了抖,不由夹紧双腿,“没带换洗衣服。”
宋遇把她裙摆放下,手指顺势,在她腿上摸了一把,然后起身,从床头柜上抽出十多张消毒纸,仔仔细细来来回回擦着手。
他把纸团丢进垃圾桶里,躺回床上面对着女孩,企图在她脸上找出那么丁点可以让他入睡的熟悉的感觉。
大半个小时过去,他很失望。
他下床,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拿起墙壁上的电话,拨了一下。
不过两分钟,黄姨抱着一床干净的床单被褥,敲开了房门。
女孩这才惊慌地睁开眼,黄姨带着一脸职业微笑,立在床尾,正瞧着她。
她愣了一瞬,行尸走肉般,从床上爬下来。如同被钉在耻辱柱上,她看着黄姨把床上的床单被褥撤走,再换上全新的一套。
黄姨抱着换下来的床上用品,悄无声息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宋遇懒洋洋躺回床上,再懒洋洋说:“今晚你睡沙发。”
女孩眼底几乎磕出泪花,她移到沙发旁,张了几次嘴,还是问:“宋公子,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宋遇瞧都没瞧她一眼,冷淡道:“哪哪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