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华可安之命对摩卡的上海个人演唱会做全程追踪报导,每日看着他的身边挤满大大小小的歌迷,看着他忙碌地没有时间休息,看着他尴尬地面对记者的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和他尽在咫尺却不能交流,梓绮独饮着无法与人言说的磨难。
好不容易回到北京,梓绮感到前所未有的亲切。清扫屋子,做着摩卡喜欢的食物,等着他归来,盼望着享受久违的二人独处的喜悦。
厨房里,刚出锅的鱼飘出诱人的香气,梓绮熟练地装盘端上饭桌,电话急切地响了起来。
&ldo;喂,摩卡吗?&rdo;梓绮飞跑着接起电话。
&ldo;我今天回不去了。不用等我吃饭了。&rdo;
&ldo;你。。。。。。喂。。。。。。&rdo;电话已经挂上。
梓绮奇怪自己并没有感到过多的失望,也许早已料到会是这个情形,太多的失望已教会人不去失望。独自一人喝着自己做的汤,吃着自己做的饭,梓绮知道她终究要习惯这样的生活。作为一个娱乐记者,遇到这种情况,她比一个普通人的心态更要平和一些
电话又响了起来,梓绮拿起电话,竟是一个哭泣的女声,断断续续,几乎听不清在说什么。突然,梓绮意识到,那是软软,竟是软软,几乎失踪在记忆里的软软。
&ldo;软软,你在哪呢?你怎么了?&rdo;
&ldo;梓绮,求求你一定要帮我,在北京我没有其他朋友了。&rdo;
&ldo;软软,你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rdo;
&ldo;是ben,是ben啊,那个香港老板又来找我,我烦透了,胡说他是我男朋友,他被那个香港老板带来的人打了。&rdo;
&ldo;软软,你别急,你在哪,我马上过去。&rdo;
&ldo;我在杏园小区,ben满头满脸都是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rdo;软软的声音虚弱颤抖。
放下电话,梓绮飞奔出家门,打车赶往软软的住处。
&ldo;师傅,开快点行吗?&rdo;
梓绮一路催促,出租车司机将速度加到了最大,时间仍流淌如缓缓细流。
软软是不会哭泣的女子,梓绮一直这样以为。她有着明晰的眼神,和傲视一切的自信,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并且从来不怀疑自己得不到,即使在被ben百般冷落的情况下,她也始终没有认过输。但是今夜,梓绮却真真切切听到了她在电话那端哭泣的声音。
出租车终于戛然停下,借着夜晚的灯光,梓绮远远地看到了两个争执的身影,ben的脸上似乎被什么撕拉开一条口子,鲜血正满头满脸地往下流。软软跌坐在路边,衣服上也沾染了些许血迹,却只是在那里哭泣不停。
梓绮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有些骇然。她定了定神,一面快步走上前去,一面迅速掏出手机拨响了120的号码。
&ldo;梓绮----&rdo;
软软抬起头来,眼角眉梢竟是一种绝望。梓绮不知道他们究竟闹到怎样的地步,竟让这个曾经坚强而聪颖的女子如今全然陌生。
ben却在一边冷冷的笑着,&ldo;好啊,救兵来了一拨又一拨,好了,现在你也有人照料,收拾残局了。不用拉扯着我在这里陪你了吧。&rdo;他用手捂住流血的伤口,竟要快步离去。
&ldo;ben,&rdo;软软急得立刻站起,&ldo;请听我解释,求求你,请听我解释。事情不是那样的,我,我真的……&rdo;
&ldo;你真的和那胖老头没关系,你跟他带来的那三个壮汉更他妈的没关系,是吧。&rdo;ben的眼里已盛满怒意,&ldo;拜托,小姐,你到底喜欢我哪点?我改,我他妈的改,还不行吗?&rdo;
梓绮惊骇地看着他,没想到温文尔雅的ben竟会在盛怒之下说出这样的语言。
&ldo;ben,你别说了。&rdo;梓绮急了,横在两人身边。
&ldo;我别说,行,拜托你让她别再缠着我。我什么都不说了,从今往后,我感恩戴德。&rdo;
&ldo;ben‐‐&rdo;梓绮这一次,是真的怒了,她不忍见一个柔弱的女子这样地遭受伤害,软软虚弱无力地站在她身后,,眼神里写满大片大片的绝望,身子颤抖地如风中的树叶。
&ldo;ben,她只是喜欢你,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有过错吗?你知道软软用了多大的勇气去爱你,是的,就算你说的对,就算你清楚她和那个什么‐‐胖老头的关系,那又怎么样?她就好像掉进水里的孩子,好不容易看见你这根救命稻草,她发了狂一般的游啊游,她就希望你能拉她一把。如果你不能,那么,请至少不‐‐要‐‐把她重新推回水里!&rdo;
梓绮几乎是吼着嗓子对ben说出这些话来,说出那些话,她不由惊奇于自己的力量,一时,身体因愤怒与紧张而颤抖不已。
ben被梓绮的狂风暴雨打击下去了,他本不是那样剑拔弩张的人,一时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失言。慢慢地,他捂住自己的脑袋,坐了下去。软软着急地越过梓绮,跑到他身边,撕开自己的丝巾,想为他包扎。
&ldo;不用了。&rdo;ben疲倦的抬起右手。
软软怔了怔,&ldo;你,你还是嫌我,嫌我不干净。&rdo;
&ldo;不,不是的。&rdo;第一次,ben看软软的眼神里有些真诚而温暖的意味,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梓绮,&ldo;你们两个,真仿佛是我命中的克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