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来啦!」乱没耐性的家伙!
蓝毓晓心中暖暖的,但嘴上还是禁不住咕哝,赶紧加快速度往车子走去;打开车门时还得自己把位子上的杂物搬到后头,这又给了她机会教育的念头。
「喂,这里不是助手席吗?你干嘛把东西放得满满的?」蓝毓晓把东西往后放,「既然有人要来坐,你刚刚就应该顺手把东西放到后面。」
「妳很吵耶!」童彦祺坐在位子上,皱着眉看向她,「妳自己不是正在移了吗?」
「喂,这是礼貌、礼貌,」蓝毓晓强调几声,「难怪人家说搞艺术的都是怪胎,没eq。」
「再啰唆,我就让妳自己搭计程车去!」这女人真是鲜,一刻都静不下来似的。
「没差啊!我再报公帐就得了。」蓝毓晓反而露出一脸调皮样,动作俐落的跳进车里。
结果耍帅过度,使劲一撑的后果就是身子弹得太高,前额直直往车门上缘撞了下去。
砰的一声,蓝毓晓连哀都来不及,整个人抚住前额,落到车子外头去。
哎哟……哎哟喂呀!痛死人了,蓝毓晓紧咬着牙,她平常怎么摔都摔不痛,怎么随便一撞就快撞出眼泪来了!
「蓝毓晓!」急促的叫唤声传来,跟着双肩被温热的掌心给包裹住,「怎样?还好吗?喂!」
她的头被抬了起来,双眼才对焦,看到的就是童彦祺那张性格……但带着焦急的脸庞。
他的手捧着她的脸,粗糙的拇指画过她的前额,一次又一次;蓝毓晓瞪大眼睛看着童彦祺,整颗头被他给掌握着,额前愈发烫人。
「妳实在有够粗鲁!」童彦祺眉间都快皱出海沟了,
「上个车也能撞成这样。」
这样漂亮白皙的额头撞出一个包,既红又肿,看来不一会儿就会变成一大块瘀青!粗暴的女人就是这样,不细腻、不温柔,没一刻让人清闲,也没一刻让人可以忽略她。
童彦祺起身打开后车厢,蓝毓晓乖乖的坐在水泥地上瞧着他忙碌的身影,只见他翻箱倒柜般的找到一个小盒子,然后又神色凝重的走了回来。
「上车!」他单手拉她起来,这次是细心的把她送进车里。
「我没事啦!」蓝毓晓抚着疼痛处,看着坐进驾驶座的童彦祺,「揉一揉就好了。」
「妳的额头都快两倍大了,还揉一揉就好?」童彦祺声音低了八度,里头带着强烈的不悦,「过来一点,我要上药。」
闻言,蓝毓晓果然乖乖往前移了身子,然后看着童彦祺从小盒子里拿出药膏,擦在她肿起来的地方;很奇怪的是,这男人看起来明明也没细腻到哪里去,但为什么触及她前额的手会如此轻柔呢?
童彦祺亲自搓揉了几下,然后再拿出冰凉贴布,仔细的贴上蓝毓晓的前额。
他小心翼翼的拨开她有些散乱的前发,指头抚过她的发梢、细致的额头,掌心触及的是她的眼睛、她的脸颊。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真的是闪烁迷人,那炯炯有神的眸子里映着自己的脸庞,看起来竟……嗯?
她干嘛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
「好了!」童彦祺仓皇的别过头去,「下次小心一点。」
「嘻……」蓝毓晓轻笑出声,「真看不出来耶……你是紧张大师啊!」
「什么紧张大师?」童彦祺对这种名词不是很喜欧。
「你好紧张喔!只不过是撞到而已,」蓝毓晓按了按冰凉贴布的地方,「平常我都随它去,没想到你竟然紧张到下了车,还帮我上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