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粟直接把她的手推开了,脸上笑容也淡了,一双凤眼皮眸光清冷,半点不为所动,瞅着还有些凶。
黄四娣脸色瞬间变得不好起来,见黎粟不好胡弄,她也懒得再说,甩手就回了自家院坪。
路过她家院坪的时候,黎粟注意到她家敞开的偏屋里,坐着好几个成年男人,还有个男人光着膀子站在门口洗脸。
看到她,目光也一直追着黎粟打量,□□裸地毫不遮掩。
奇怪,村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些人?
黎粟穿过来也不少日子了,虽然平时出门少,但也在村里转了好些圈,村里的人,大致也都打过照面。
难道是黄四娣娘家亲戚?看着也不像呀。
黄四娣家旁边就是刘大牛的家,虽然是嫡亲的两兄弟,但房子差距可大了去了,黄四娣家里是红砖瓦房,刘大牛家里还是泥坯屋。
“那些是租在我大哥家的,好像是在镇上做事。”刘大牛是个憨厚的汉子,黎粟到的时候,正闲在家里,听到黎粟在挖竹子,立马就拿着工具跟着她出了门。
说起工钱的事,刘大牛也直摆手,憨厚的汉子搓了手,带着些哀求,“我想请你给我家里拍张全家福,我知道工钱不够拍照的,你家里还有别的活,我都包了。”
拍照对黎粟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她想了想,点头同意下来。
这是小事,黎粟在意的是那几个做工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得太多,她总觉得心里不安宁,在镇上做事,那为什么要租到村里来住,镇上租房也不贵。
住在村里,难道不嫌路上费工夫吗?
而且那个男人刚刚打量黎粟的眼神,让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大牛叔,这些人来村里多久了?”黎粟问。
刘大牛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多久,好像十天前看来了回房子,真正住进来就上周。”
“他们在镇上做什么事的啊,怎么租到咱们村子里来,这莫名奇妙住这好些陌生人到村里来,感觉怪不得劲的。”黎粟继续打探。
刘大牛叹了口气,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做正经事的,白天经常在家睡觉,晚上倒是不在,在的时候就在屋里喝酒,吵得要死。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我们劝过的,但我大嫂那个人,你也知道,不听劝。”刘大牛对此表示很无奈。
他哥那人,其实跟他嫂子一个脾性,就是话不多,没他嫂子那么招人嫌而已。
因为那些人吵闹,旁边已经有邻居找过来说的,结果都被他兄嫂给骂了回去。
黎粟若有所思地点头,打算再找黄四娣打探一下口风,刘大牛虽然知道一点,但不比当事人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