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摸……”夏栖鲸挣了下,没挣开,“很奇怪……”
“因为要充分让信息素交融的缘故,”他胡说八道起来也是做论文报告般让人可信的神情,“不然只是蜻蜓点水,作用很快就消失了。”
夏栖鲸将信将疑,忍着奇怪的感觉,尽量将手放松下来。
整整两节通识课,时屿就这样肆意地抚摩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画圈,尽情用那淡淡的海盐荔枝味纾解身上的焦躁。
摸到后来,夏栖鲸的脖子越来越红,越来越红,一直染到了脸颊上。
时屿适时地放开了他,向他道歉,并在下课后主动帮他背了书包,跑两三百米去给他买新鲜出摊的绿豆汁。
清凉的夜风中,夏栖鲸的脸色才逐渐缓过来。
“我今天不能回别墅了,”夏栖鲸清醒了一点,道,“我今天要回家看妈妈的,我妈妈今天生日。”
“没关系,”他温柔地说,“我送你回去。”
夏栖鲸显得有些不安,吸了一口绿豆汁,道:“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他立刻道,“反正我晚上也没别的事,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过去,把车停在巷子门口,把你送到之后就回家。”
话说到这份儿上,夏栖鲸自然是不可能再拒绝他了。
这也是对夏栖鲸而言最好用的一条——先把话说绝了,让他产生愧疚感,再往下打折什么的,都方便。
去夏家的路上,时屿还特意绕了个远路,带他去了一家门脸低调的蛋糕店。
门脸低调,却是开在市中心,售卖的蛋糕两千起跳,蛋糕上交颈的白色天鹅栩栩如生,寓意富贵的蛋糕顶上撒着金箔。
夏栖鲸连连摆手拒绝也没能阻止他买这盒蛋糕,只好再三向他道谢,说改天送他个礼物作为谢礼。
礼物什么的,他其实一点都不在乎。
夏栖鲸肯乖乖地给他咬后颈,比什么都重要。
车子到达巷口的时候才七点多钟。
夏栖鲸怕把蛋糕摔了,两手捧着,小心翼翼地往家里走。
时屿跟在他身后,心里盘算如果今晚夏栖鲸决定住在家里,他要找什么理由把他拐回去,或者干脆也住下来。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因此当夏栖鲸到达家门口的时候,有点没反应过来。
夏栖鲸抱着蛋糕,腾出一只手来,快速敲了敲门。
门开了。
下一秒,蛋糕应声滑落。
优雅漂亮的白色天鹅,顷刻间变成一滩零碎的尸骨,融化进黏糊糊的奶油里。
开门的是一个黑色短发的男孩子,眉眼细长,精致漂亮。
看见摔烂的蛋糕,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