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顾静松知道彼此没有什么好感,态度依旧很温和,“有什么事吗?”
“我迷路了,能送我回去吗?”
很蹩脚的借口,顾静松没有拆穿,客气地邀请对方上了车。
车内干净又整洁,一尘不?染,也没有任何香味,和景深的习惯一样,顾静松车内不?放熏香。
“包要放后座吗?”
徐咨羽的背包不?仅大,而且上下?两角似乎是被什么很长的物品顶住了,背在他背上像是一副十字架。
“不?用了,谢谢。”徐咨羽解下背包,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顾静松微微笑了一下?,发动了汽车。
“你住在小景那?”
“嗯。”
“你……和小景是怎么认识的?”
顾静松轻声道,其实他是个相对存在感略微稀薄的人,如果不?是车在动,徐咨羽都差点要以为车里就他一个人了。
徐咨羽道:“偶然认识的。”
顾静松知道他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了。
轮到徐咨羽问顾静松了。
“顾医生是怎么认识景深的?”
顾静松微微笑了一下?,“我们在英国认识,也是偶然。”
“顾医生和景深的关系好像不错。”
“曾经……”顾静松转过脸对徐咨羽笑了笑,不?是挑衅的笑容,怀念中带着一点忧伤,“我和小景的关系就像徐先生你现在和他一样那么好。”
徐咨羽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现状,“那现在呢?”
顾静松扭过脸,专心开车。
“他长大了,不?需要我了。”
“撞死?”
景深皱了皱眉,“你撞不?死,只会撞得?很疼。”
楚歌已经习惯景深有时候说话不?那么好听了,也没反驳,只是很痛苦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头,“我真受不?了我自己。”
景深在车上把来龙去脉听明白了。
“你认为罗美凤和你有关?”景深沉静道,“现实的你。”
楚歌眼睛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神情苦恼,他知道他正身处一本虚构的小说里,但即使反复提醒,他也无法分辨得那么清楚。
每一天起床,在柔软的床上醒来那种触感,每一口呼吸,空气从他的鼻腔进入肺部,这具鲜活的不?属于他的身体清晰地提醒着他这是一具和他本人一样有血有肉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