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景总,那戒指?”
“……收着吧。”
景深挂断电话,对上徐咨羽戏谑的眼神,很艰难才忍住了瞪他的冲动。
倒是徐咨羽先笑了一声,“生日快乐啊。”
“我?说了不是我,”景深无奈地指了指隔壁床昏睡的楚歌,“或许是他吧。”
书里设定的生日到底是不是楚歌的生日还存疑。
徐咨羽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在景深微红的脸色中清了清嗓子?,“那新婚快乐。”
景深:“……”
这个人不开玩笑会?死。
徐咨羽在景深越来越亮的眼神中收敛了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起身走到床头坐下,“睡吧,你?已经累了一天一夜了,该休息了。”
神经一直都在紧绷着,担心剧情,担心楚歌,身体上的难受全被忽略,此时一齐涌了上来,窗沿上落满了玫瑰花瓣,床头徐咨羽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切视线,景深心想今天该结束了吧,微微叹了口气,轻轻眨了眨睫毛,此时他终于可以安心地进入睡眠。
精瘦的手臂垂在被面,在放松的状态下隐藏着漂亮的肌肉线条,点滴顺着透明的管子进入白皙的手背,青紫色血管在手背上若隐若现,是一种强势的脆弱。
徐咨羽盯了一会?儿,抬手轻轻握了一下景深的手,冰的。
点滴还?有大半瓶,看样子还?要很久,徐咨羽把掌心冰冷的手放入被子?,他原本想做完这个动作就把手移开,可是被子?盖上,两手相叠,他的温度温暖着景深冰冷的手,那种在他掌心强烈的存在感令徐咨羽感觉到一种被需要感,好像只要他一放手,这双手就会一直冷下去。
半夜楚歌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入目所及的都是医院的装饰,先吐出一口胸膛里郁结的浊气,躺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找回了自己的意识,扭了扭沉重的脖子?坐起身,一扭头正看到隔壁床。
病房里床头的灯昏黄地打在病床上的两个人身上。
病人半躺着头歪在一边,乌发凌乱地遮住了上半张脸,被子一直拉到胸口,另一个半坐着,垂着头似乎是睡着了,靠在病人的肩膀处,两条长长的手臂绞在一起没入被窝的一角。
楚歌脑袋空了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在病床上歪着自己的头扣了满头的问号之后,凭着本能蹑手蹑脚地下床,赤脚踮着脚尖忍痛一瘸一拐地走到隔壁床的正面。
视角转换到正面后看得就很清楚了。
病人是景深,靠在他肩膀上睡着的是徐咨羽,景深棱角分?明的下巴轻轻靠在徐咨羽头顶,随着他均匀的呼吸,徐咨羽头顶的短发也轻轻飘起,被子微微凸起,两人的手臂似乎在被子?下正握住在一起。
楚歌:“……???”
什么?东西啊,他不就被砸晕昏了过去,也许是昏得久了一点,但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他完全看不懂的画面啊?!
楚歌死死地盯着被面的凸起,正思考是直接把人叫醒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时候,被面忽然动了动,楚歌猛地抬起头,靠在景深肩窝处的徐咨羽已经睁开了眼睛。
楚歌用夸张的口型无声道:“你?——俩——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