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你可千万别激动。”见苏暖疼得连冷汗都出来了,荷香连忙倒茶过来。
“没事,伤口抽了一下。”苏暖咬着牙道。
虽然在洗髓丹的帮助下,她的伤口恢复地比正常人快多了,但是当时捅的太深了,怕是还需要一段时间,这伤才能完全好。
“荷叶,你说年贵妃在回宫的路上从辇轿上面摔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苏暖接过荷香倒过来的茶,忙喝了一大口顺顺气。
宫中的轿夫抬轿的技术娴熟,即便是在黑夜,也绝不会犯这种让主子从辇轿上摔下来的低级错误的,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宴年贵妃离了畅音阁、刚出蹈和门没几步路,年贵妃就突然惊叫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然后就惊叫着从辇轿上摔了下来,当场就见红了。
据说后面跟着的熹妃娘娘和裕嫔娘娘都吓傻了,连忙叫人请了太医。”
荷叶也只是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听了个大概,也没有细细去打听,就急忙忙地跑回来告诉小主了。
“受了惊吓?”苏暖摸着下巴一脸沉思。
这大晚上的能受什么惊吓,难不成撞鬼了不成?
不过她记得年贵妃这个孩子的确是早产了的,而且一生下来就死了。她原本以为是年贵妃体质虚弱的原因才早产,现在看来,难不成是被吓着了、又从辇轿上跌了下来造成的?
苏暖:“……”
靠,她在这里操哪门子心啊,又不是她早产,也不是她吓的,她管这么多干嘛?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罢了,这事自有皇上皇后处理,咱们就不要管了。”苏暖摆摆手道,“荷香,传我的话,没事不要和别人瞎议论,免得引火上身。”
“是。”荷香应道。这事的确不是他们改议论的,不然别人还以为他们在幸灾乐祸呢,要是被皇上或是年贵妃知道,可都没有好果子吃。
……
翊坤宫
年贵妃从辇轿摔下来的时候,皇后的千秋宴席刚散,因为各宫的娘娘小主都还没来得及回到自己宫中,在听闻了这事后,连忙调转方向来到了年贵妃所在的翊坤宫。因而现在的翊坤宫里可是满满当当站了不少人。
所有人都紧张兮兮地向那扇紧闭的那扇大门望去,似乎都很关心贵妃的情况,尤其是听到那一阵阵的呼痛声时,所有人的脸上更是满满的担忧之色,只是那一双双无动于衷、甚至是幸灾乐祸的眼神,却出卖了她们的真实心情。
而雍正则一脸铁青地站在廊檐上,只觉得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虽然太医和稳婆还没有出来,但是他隐隐觉得,贵妃这胎怕是保不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贵妃怎么突然从辇轿上摔了下来?”雍正怒道。
因为最近要批的折子实在是太多了。所以皇后的寿宴他只参加了一半就早早回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直到苏培盛急忙忙地过来,他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大事,顿时震怒不已。
但他惊怒的同时又有一丝丝的不甘心。
福沛的劫难……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在他的那个“梦境”中,贵妃因为身体孱弱,以至于怀胎不足八月就早产了,福沛生下来就去了。因为这事,本就接连失子的贵妃更是郁郁伤怀,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不到三年就早早地去了。
他“梦到”这些后,就对贵妃的身体更加上心了,命太医院好好为贵妃调养身体。
经过数月的调养,贵妃的身体虽说还是比不得正常孕妇,但是也好多了,想是能平安诞下这个孩子。
三天前,是梦中福沛出生的日子,同样也是他早夭的日子,他为此忧心了一天。
但这天什么都没有发生,给贵妃安胎的太医也说胎像平稳,他还以为这一劫过去了、福沛会平安出世,却没想到……
听雍正发问,皇后乌拉那拉氏忙跪下来请罪:“是臣妾没有照顾好年贵妃,以至于年贵妃在臣妾的千秋宴后发生了这样的祸事,是臣妾的失职,还望皇上降罪。”
好好的一个千秋发生了这样晦气的事,皇后自己也觉得很委屈。但是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与其辩驳让皇上更生气,还不如先认错。
看着一脸自责的皇后,雍正的怒气稍稍收了收:“起来吧,朕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今天千秋你忙了一天也是很劳累了,哪有多余的精力管其他?再说贵妃也是在回宫的路上出事的,你就更无须自责了。”
“谢皇上体恤。”乌拉那拉氏听了果然很是感动,只是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把这事查清楚才是要紧。
“皇上,事情发生的时候臣妾不在,具体发生了什么臣妾也不清楚,不过跟着年贵妃去的宫女太监和那四个抬轿的轿夫臣妾已经拿下了,皇上可以随时发落。”乌拉那拉氏连忙说道。
“带上来!”雍正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命运又拐到了既定的轨道上去了?是人为?还是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苏暖斜了一眼某人:年贵妃出事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吧!我才刚刚死里逃生!
某作者望天:这个嘛……你猜?
苏暖(重拳出击):猜你个头,你以为你很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