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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那您呢?&rdo;他问。

&ldo;我?&rdo;

&ldo;您要走开是不是?&rdo;

&ldo;是的，我当然要走开。&rdo;我说。

&ldo;听我说，&rdo;他的眼睛跟着我转，&ldo;听我说，探长……&rdo;他寻找要说的词，&ldo;您……您方便就来看我，行不行?我，也许，还能回忆起什么……再不然，也许，我去找您好吗?&rdo;他的眼睛盯住我不放：&ldo;我不跑，也……什么也不……我向您发誓……&rdo;

&ldo;您害怕一个人留在房间里?&rdo;我问。

&ldo;是的。&rdo;

&ldo;不过，您知道我这是把您锁起来，&rdo;我说，&ldo;钥匙由我自己带着……&rdo;

他直朝我摇手。

&ldo;这没有用处。&rdo;他卿咬着。

&ldo;得啦!欣库斯。&rdo;我厉声说，&ldo;亏您还是个男子汉!怎么啰嗦起来像个老太婆?&rdo;

他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双手把酒瓶贴在胸口。

我把他带到他的房间里，把门锁上。

我没有马上离开，在房门口站了几分钟，耳朵对着钥匙孔倾听。我光听到喝酒的声音，然后是床铺的悉悉声，接着就是欣库斯断断续续的哭声。

我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就去找巴恩斯托克。

老头很快地给我开了门。他非常激动，甚至都没有邀我坐下来。房间里全是烟草味。

&ldo;我亲爱的探长!我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不过这可同案子无关。我应当向您坦白，我犯了一个小过失……&rdo;

&ldo;那就说说您谋杀奥拉弗的理由吧!&rdo;我马上接过他的话说，一面坐到沙发上。

他激动得直摇手。&ldo;啊，上帝!我没有!我一生还没有对别人动过一只指头!我发誓，绝对没有!我只有一件事认错：我在旅馆搞了骗局。请相信我，正确地理解我：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开开玩笑!愿上帝作证。这是我的职业病。我制造神秘气氛，故布疑阵……但是我没有任何恶意……&rdo;

&ldo;您说的玩笑是指哪一方面?&rdo;我冷冷地问，因为我有点恼火。我没有料到，巴恩斯托克居然会干出这种事。

&ldo;是……是这样，我假借死去的登山运动员的名义，搞了许多小动作。比如我把自己的皮鞋偷放到他的房间床下……比如淋浴间的事……我也骗过您几次，您还记得烟斗里的烟雾吧?……&rdo;

&ldo;涂脏我桌子的也是您?&rdo;我问。

&ldo;桌子?&rdo;他疑惑地望着我，又望望自己房里的桌子。

&ldo;是的，桌子。一桌都涂满了胶水，没有一点办法能把它弄干净……&rdo;

&ldo;啊，不。&rdo;他害怕地说，&ldo;弄脏……桌子……没有，我没有……我向您发誓!&rdo;他又把双手捂在胸口。

&ldo;您会明白的，探长。&rdo;他继续往下说，&ldo;因为我做的这些都构不成犯罪，我没有让任何人受到丁点损失……我甚至认为大家会感到有趣，而且我们亲爱的老板也很欣赏……&rdo;

&ldo;老板已经同您串通了?&rdo;

&ldo;没有，瞧您说的!&rdo;他朝我摇手，&ldo;我是说他……他也喜欢玩这类把戏，他甚至也骗过您几次，您没有发现?例如他说话常常用一种特别的嗓门，还有他那句名言&lso;得让我想想&rso;……&rdo;

&ldo;明白啦!&rdo;我说，&ldo;但是走廊上的脚印呢?&rdo;

巴恩斯托克的脸色变得专注和严肃起来。

&ldo;不，不，&rdo;他说，&ldo;这不是我。但是我知道您说什么。我有一次看见过这种脚印。当时您还没有来这里。光着脚的湿印。他们从楼梯过道走下来到陈列室去……这当然也是开玩笑，但不是我……&rdo;

&ldo;好，我们就谈到这。我还有一个问题：从门底下丢进来的字条也是您写的?&rdo;

&ldo;也不是我写的。&rdo;巴恩斯托克肯定地说，&ldo;我是转交，我说的是实话。&rdo;

&ldo;等等，&rdo;我说，&ldo;就是说事情是这样的：奥拉弗出去了，您坐在那里。这时候有人敲门，您应了一声，然后您才看到门底的地板上有一个字条，是这样吧?&rdo;

&ldo;是的。&rdo;

&ldo;等等，&rdo;我有了新的主意，&ldo;对不起，巴恩斯托克先生，您老实说为什么要由您来传递这张恐吓的字条?&rdo;

&ldo;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rdo;他说，&ldo;我读完这个字条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有意要我传送这个字条。因为敲门人听到是我的声音，他应当知道是我在这里。您懂得我的话吗?不管怎样，只要奥拉弗回来，我都会毫不迟疑地把字条交给他，敲门人认为我会用这个字条来同奥拉弗开玩笑……&rdo;

&ldo;原来是这样。&rdo;我说，&ldo;后来呢?奥拉弗笑了没有?&rdo;

&ldo;没‐‐没有。他没有笑……您知道，他一向很幽默……他看过字条，耸耸肩膀，我们又接着玩牌了。他很镇静，再没有提过这个字条。您认为这个字条能不能当真?&rdo;

&ldo;什么事都有可能的。&rdo;我说，&ldo;现在，请告诉我，在摩西先生去睡觉的时候，你们做了哪些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