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画哽咽:“不松,死也不松!”
因为松了就死了啊!
“你不是说我最厉害了,有我在,你就不担心了吗?”虞望暮露出微笑,眼神核善地望着她,“松吧,我会接住你的,我的好伙伴。”
江如画满脸都是因为对着狂风勉强睁开眼睛的生理性泪水:“师兄,咱不松手行吗?求求了!”
“门中的孩童也未曾怕成这样,”虞望暮毫不留情,“你不是要本命剑?你本命剑不用来御剑,想用来做什么?”
江如画听他这么一说,疯狂摇头,泪眼朦胧:“师兄!我害怕!”
虞望暮本来想再磋磨她一下,此刻回眸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也并没有以往打完一场后的酣畅淋漓,反而更加不舒服。
江如画小腿颤抖着下了剑,当即拜倒在大地上,孟婷她们等待良久,总算上前来:“师兄,青蒲长老来消息了,说师姐没事,让我们先和谢师兄会和再一同前往沧澜。”
虞望暮听闻玉京谣无事,心中烦躁平息了一些,问她:“谢师兄在何处?”
“无妄海附近。”孟婷答道,“谢师兄说无妄海离沧澜江口近一些,让我们去他那里。”
虞望暮颔首。
孟婷见二人都安然无恙,江如画一个劲儿在地上抖,心想这江如画怕不是被妖物吓傻了吧,又想起到底是自己将她推下去的,虽然是被控制,但是内心到底也说不过去,便道:“你怎么这么没用,你不是厉害得很吗?”
江如画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孟婷被吓得心头一跳,收回了嘴巴里的后半截话,不自然地拍拍她的肩膀,放缓了脸色:“好啦,师兄不是都把你救起来了吗?”
此时她才看到虞望暮的脸色非常难看,孟婷见他侧脸上有一道红痕,“咦”了一声:“师兄,你脸怎么了?”她好久都没见过师兄挂彩了。
虞望暮表情不善,江如画跳起来也没能捂住他的嘴。
少年淡然地瞥一眼江如画:“她干的。”
江如画舒了一口气,幸好他没像洞窟里那样重复奇奇怪怪的话。
孟婷上前去,眯起眼睛观察了片刻那红痕,刹那间她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咦,这是什么,口脂吗?
等等口脂?!
“师兄!”孟婷满脸都是痛心,“她非礼你?”
天哪这可是他们宗门未来的希望,母胎单身多年,啊呸,冰清玉洁多年的师兄啊!
她就说,她就说,师兄怎么可能铁树开花!一定是江如画,她!骚!扰!他!
虞望暮不明白孟婷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只觉得心里烦躁,提起被五花大绑的冕古,满脸杀意:“起来。”
冕古被他堪称狰狞的神情吓得瑟瑟发抖。
“你师妹不都回来了吗?”
少年并不听他解释,剑气惊起树林绿涛,剑光如惊鸿,歪了歪头微笑:“打不打?”
冕古当即果断两眼一翻装死。
江如画还在原地看着他发愣。
随后虞望暮眼带寒意地回眸深深望她一眼。
江如画打了个激灵,心头顿时有了不妙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