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言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个精巧的镶了宝石的小盒子:“这是我给无忧定下的生辰礼物。”
江如画颇感意外,难道这裴子言不会去参加祝无忧的生辰?两家不是亲家吗?
裴子言无可奈何道:“无忧不喜欢我给她送生辰礼物。”
他也没说明原因,江如画也没再问,只听了他嘱咐,悄悄放在祝家的门房处,不告诉祝无忧是谁送的。
接过了盒子,江如画和虞望暮便又御剑准备回到祝家村。
江如画百无聊赖道:“师兄,我觉得他看上去不像是妖。”就挺温柔一个小公子。
虞望暮这次回答得很快:“是。”
江如画来了兴致:“怎么?你也觉得吗?”
“不是觉得,”少年一双漂亮的猫儿眼眯起,“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没有半点妖气。”
江如画托腮:“是吗?”
虞望暮见她又神游天外,道:“师妹,我发觉你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她对于妖气实在是太不敏感了。
二人才走,裴府又来了客人。
月白色衣裙的少女见心上人来了,脸颊微红,道:“子言哥哥,可有打扰你读书?”
裴子言摇摇头:“没有,有什么事吗?”
他说话并不算温柔,甚至有些刻意的疏离。
祝无暇是多么敏感的心思玲珑的姑娘,她眼神暗了暗,从袖中拿出个香囊,上面针脚细密地绣着竹子。
“子言哥哥,这是……”
她话音未落,裴子言已经开口婉言谢绝了,他神色一改之前的温和,甚至有些凌厉:“无暇。”
“你我已经没有婚约了。”
祝无暇的脸色苍白下去,她咬着唇:“子言哥哥。”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从来不肯回头看看我?”
“自幼你我一起长大,为什么就不愿意看看我?”
“我会给你裹伤,熬粥,你生病时也是我来看望你……”
她脑海里都是那一幕幕,自己眷恋无比的画面。后来那些美好全部被打碎。
裴子言听她讲,随后将她拉着他衣袖的手指一根根掰下来,她执拗得很,死死抓着不愿意放手。
裴子言叹口气:“无暇。”
“你不明白吗?”他声音很冷,“我不喜欢你,不能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