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无法,韩东林只得软话道:&ldo;找个合适的地方说话罢。&rdo;光天化日的,这里人来人往,教人家瞧见他俩这副模样,保不准会传出甚幺蛾子。
洛玉偏就不依,目光灼灼,似要将他的心思一点点剥开,看个透彻。
韩东林气急,不敢与之对视,赶紧扒拉他的手。
恰好,巷子里传来说话声,有人路过。
韩东林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僵硬无比,背贴墙,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洛玉不动声色将他遮住,路过的人只瞧到他的背影。
&ldo;放开!&rdo;韩东林沉声道,后面的街道吵嚷热闹,一堵横墙隔绝这边的光景,洛玉这不要脸的做法真教他难以抵挡。
&ldo;我若不放,你当奈何?&rdo;洛玉出言戏谑,凑近了,离他咫尺之隔,温热的气息相互交缠。
&ldo;你在怕甚?&rdo;他甫一抬眼,不慢不紧,不轻不重,幽黑的瞳孔里满含深切,压抑,侵略。
&ldo;怕我么?&rdo;
&ldo;还是东林你……&rdo;
他拉长道,少年微哑的声线莫名沉闷慵懒。
&ldo;别有心事?&rdo;
红唇略过对方发颤的嘴角,几近亲吻,轻浮而放纵。
似有密密匝匝的无形丝线,勒得死紧,教人慌乱惧怕,韩东林窘迫、恼怒,有种无所遁形的惧怕感,一股子无名的愤恨自心底冲起,卷噬掉羞耻与自律,他抓紧洛玉的衣襟,牙缝里挤出话,发狠道:&ldo;洛君沂――&rdo;
洛玉蓦地推开他,随意理理衣裳的皱褶,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ldo;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你这般着急做甚,真是无趣。&rdo;
满腔的怒火瞬间熄了,羞耻转而像决堤的洪水样蔓延冲刷,这番戏弄更像是辱他自尊,韩东林抱紧酒葫芦,指节捏得发白,垂眸,隐忍。
闹过分了。
这个年纪,最要强,眼里容不得沙子,三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能撩动他的敏感,刺穿他的尊严。
即便是养只听话的奶猫儿,相处再久,可一旦踩了它的尾巴,它就会炸毛,冷不丁挠你一爪子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