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休息的吗?”苏纯淳被她宛如国家主席的日程吓到。
祝兴妍推脱道:“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
“可我……好像在值班表上,看到你明天就休息……”她支吾着戳穿。
“……”
祝兴妍干巴巴地笑,随意扯了个荒谬的谎:“别的科室的,同名同姓。”
不过苏纯淳倒是相信了。
“原来是这样啊。”她兴致缺缺地叹口气,转而又证实了遍,“那别人口中说被绿的那个,应该不是那个同名同姓的,是你吧?”
不想再纠缠下去,在还没听清楚问题之前,祝兴妍就已经点头。
可而后一想,却又觉得不对劲。
她怎么自己都被绕进去,承认自己被绿了?
—
两人分道扬镳。
祝兴妍回办公室,苏纯淳折返病房。
傍晚的彩霞缓缓落下帷幕,天色将暗未暗。
浅淡的橙红色渗在其间,水泥似的天被染上些许色彩,不再那么单调。
病房边的走廊上点起莹亮的白炽灯。
头顶折射下来的光,映衬得坐在外头靠椅上的男人更加冷寂,浑身上下散发着疏离淡漠的气质。
长腿敞着坐在那,精瘦地胳膊抬起,布料处随即有了几条折痕,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揉捏着泛酸的眼窝,不露形色。
远远的,苏纯淳就看见了。
踱步过去,病房的门已经紧闭上了,她在叶润绩身旁坐下。
“绩绩。”她温声喊着,语调也随即轻柔下来,“你其实真的不算差的,除了在赚钱上是有点小家子气以外,但在我看来要比路什么的那个医生强很多,在长相方面就赢了,你很斯文败类!”
“……”
他把手放下来,掀起眼眸,冷淡地撇她眼:“我败类?”
不会吧……有人二十一世纪还不懂得斯文败类的意思?
苏纯淳喟叹,也懒得解释:“算了,你不像败类行了吧,像狗。”
没等他开口,又补上一刀:“那个路医生最狗,你第二狗,我家念念第三。”
“……”
“哦,这医院里就你最不狗了行吗?”他冷言嘲讽,深邃眼眸如黑墨,“就你最像个人。”
看他败下阵来,苏纯淳自然是满心欢喜。
正想分享打探来的情报,却又被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堵回去:“精神病人。”
“……”
“绩绩。”她猛戳了下他的太阳穴,泫然欲泣,“我要告诉我老公,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