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弘,阮秋,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他清秀的脸上写满扭曲的恨意。
阮秋回到家后发起高烧。
偏偏今天桑德医生有事,没法赶过来。
封宴弘本想开车带他上医院,但阮秋不肯,只说在家里吃点药就行。
一来他怕打针,二来只是有点低热,他不愿意大动干戈跑医院折腾。
看着躺在病床上,神情萎糜的阮秋,封宴弘皱眉,转身想去给他拿退烧药,却被阮秋叫住。
“阿宴,今天谢谢你。”
谢谢你相信我,还帮我出头。
想到这儿,阮秋心里暖洋洋,脸上挂着笑。因为正发着烧,他雪白的面容微微泛着红,眉眼染上一抹病容,有种破碎的美感。
这抹笑容落在封宴弘眼里,像是有人拿着羽毛,轻轻扫过他的皮肤,带来丝丝战栗感。
他定定看阮秋几眼,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表情却依旧冷淡,“好好休息。”
一直观察他反应的阮秋心里感到有些失落,闷闷应了声“哦”。
他以为经过今天的事,两人之间的关系能够更进一步。不说恢复成上一世那般亲密无间,但也不该像现在这般,对方几乎毫无触动。
他可不想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这么冷漠。
阿宴太过冷静自持,或许,自己可以主动些?
阮秋平日里憨憨的,但只要涉及到与封宴弘相关的事,小脑瓜自动升级。
思及此,阮秋开口:“那条手链我能继续戴着吗?”
这个要求让封宴弘感到有些惊讶,“被人实时监控,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那个东西难道不是你怕我走丢,用来保护我的吗?”阮秋一脸天真反问。
封宴弘与他对视,见对方眼神清澈,不像是在说反话,这才确定对方是真的这样认为,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这些年,他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彼此之间都为利益而起,彼此之间都抱着警惕与戒备。像阮秋这样心思单纯,全身心地信任着自己的人,几乎没有。
他就像是被主人捡回家后,将主人当成唯一的小动物,主人说什么,它便做什么。
这个认知让封宴弘感到有些怪异。
停顿几秒后,他颔首,“晚点给你。”
“好哦。”阮秋眉眼弯弯,小酒窝若隐若现,看得封宴弘想伸手去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