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么公私不分吗?」
「你没有吗?」
杨逸淇托着腮忍不住语重心长,「严格说来是有点私情掺杂在里头没错,毕竟是你主办的案子,不然换成别的厂商,我一定先给他拖个一、两个月再说。」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对他成见至深的谢至桦根本没心思去理解他背后的涵义,他仰头干了一杯,杨逸淇连手带杯轻轻握住他。
「你听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不经意望进那双含笑的眼,谢至桦明知杨逸淇十之八九都是在跟他逢场作戏,但心头还是莫名一悸,他把手抽了回来。
「少把话讲得那么好听,你当我不知道明明是你们家急着新品上市,月底之前再不敲定供货商schedule就得延后吗?少在那边跟我讨什么人情。」
「哎呀,被你看穿了。」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
杨逸淇但笑不语,慢慢品尝着已经退冰,滋味有些淡去,但仍不失为一口好酒的whisky,他望着他的侧脸,忽然有感而发道:
「不过我的情报搜集能力真的退步了,我到今天才晓得你在ka‐‐」
「不稀奇啊,我在你手机里头的代号,想必也只是两个英文字母吧?」
谢至桦转过头来一副被人看穿的心虚模样,杨逸淇浅浅一笑,像是早已习惯成自然。「虽然你是这么冷漠无情,不过我和你可不一样,你在ak当经理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你私底下调查我吗?」
「谁有那闲工夫啊?我拿过你的名片啊!」
「我什么时候给你的,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吗?」顾忌着吧台前对他们的谈话颇感兴趣的酒保,杨逸淇凑近他耳边说起悄悄话,谢至桦起初还在状况外,但后来不得不觉得自己是在自掘坟墓。
对杨逸淇而言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小事,对他来说却是一次惨痛的人生经验。
那一晚,痛的不只是肉体上所受到的折磨,还有被撕得粉碎的尊严,让他彻底意识到自己近乎被虐的,深刻渴望着被同性用身体慰藉的残酷事实。
是的……对于见不得光的他们,就算没有感情基础也能用身体互相取暖,因此打从认识以来,他们的行程就是喝酒,上床,除了进行这两项活动的必要场所,他们并不会在其它地方约见对方,毕竟他们并没有在交往,他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直到现在,谢至桦仍在努力贯彻这个原则。
这一天晚上当然也不例外,在酒吧发了点小脾气之后,他像是中邪似的又上了杨逸淇的车,一到他家大门才刚上锁,便有人饿虎扑羊似的从背后搂上来扒掉他的衣服,将他牢牢压在墙上。
他没有抵抗,事实上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抵抗,已经习惯的行为模式让他很快便接受了另一具同性身体的拨撩,他唯一能够的就是闭上眼睛忍耐着对方带给他的,几乎要灭顶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