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前年结的婚。”
“为什么都不叫我?”邬云云埋怨。
这个答案心知肚明,她根本都不在这里,也好意思说。
陈越问:“你不想参加我的婚礼,却打算参加别人的婚礼?”“你家亲戚太多了。”邬云云老实道,“人缘也好。还有很多朋友同学。结婚估计得几天几夜的流水,场面太大。陈小光就不一样,神憎鬼厌,孤家寡人的,我很好奇哪个姑娘看上他,想起来他以前天天被我追着揍。”
“他以前偷看你洗澡来着。”
“真的吗?”邬云云吃惊,顿时捂住胸口,“没被看到吧?”
“没有。”陈越说,下意识瞥她一眼,想起什么,偏过眼神。
“没想到他是这么猥琐的人。”邬云云后知后觉地吐槽,再环顾一圈,“要是我妈当时狠下心买这里的房子就好了。这边拆迁都拿了不少钱吧?”
“嗯。”
“真羡慕。”邬云云话题一转,“伞能不能借我?”
陈越望了她手上的伞一眼,邬云云解释:“我的伞坏了。现在回不了家。”
她穿的仍然是他们在超市遇见时的,白色雪纺连衣裙,头发湿润而卷曲地吹在胸前,滴着水,隐约可以看见透出来的胸衣痕迹。
“我可以借你,你之后怎么还我?”陈越听见自己从喉咙里发出声音问。
“我让我妈带给你。”邬云云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小气,一把伞还想着什么时候还,当然她也不是不打算还。
陈越低笑,目光突然深深的:“你连还伞都让你妈来吗?那以前的事,你怎么还我?”
邬云云愣了秒,没想过他会提起这个:“你不是都要结婚了吗?”
陈越执着:“那就意味着过去可以既往不咎了吗?”
“倒也不是。”邬云云认真考虑了下,“可是我之前说给你包红包,你又不要。”
毕竟她当时答应陈越跟他谈恋爱,没谈多久,她收到了初恋男友的消息,于是发了条短信,当夜远走高飞,连告别都没有,的确挺对不起他。
邬云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除了自己妈妈,大概就是陈越了。
“红包有什么用?”
邬云云不曾想,如今世上,还有人认为红包没有用。
甚至都想告诉他,她打算包6666,占她私房钱的三分之一。可是又怕告诉他之后,他改变主意,决定还是要红包。
“跟我上楼。上楼我就把伞借给你。”陈越说,声音里有自己才听得出来的嘶哑,有个不可名状、骤然而起的渴望。
“你好像在诱拐小女孩。”邬云云狐疑地打量他的脸,“我可以跟你上楼,我相信你。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我觉得这会让你和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