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有面条的香味传出,真的是什么都改变不了陈越良好的生活规律。
回卧室换上新的被套,陈越一共有三份床上套件,黑色方格、蓝色音符和浅灰色。刚刚拿去浴室洗的事黑色方格,邬云云在蓝色音符和浅灰色中选了蓝色音符。
铺完放在床上的时候很浪漫,比天空还要蓝。
这时候呜呜才啪嗒啪嗒跑进来,昨天晚上它没敢进来,或者是因为它察觉到了气氛,更或者,仅仅只是它闻不了烟味。
邬云云蹲下,摸了摸它的头。
呜呜叫了两句。
邬云云再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跟呜呜的额头蹭了会儿。
她现在有点儿迷上这种感觉,怪可爱的,昨天晚上陈越就是用他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让她觉得比任何吻都要舒服。
呜呜并不能理解这种感情,没贴一会儿,就抬起下巴,试图舔邬云云。
“舔狗。”邬云云按住他的脖子。
“你是在说我吗?”陈越把两碗面端到客厅桌面上。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邬云云走到门口。
“如果喜欢的话,当舔狗也不赖。”陈越说,“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不是一无所有吗?”
“分人。”陈越抬头,“好了,刷牙洗脸,过来吃饭。”
这语气简直跟她使唤呜呜似的,哪有这么理直气壮的舔狗?邬云云去厕所。
陈越坐在饭桌前,等她出来。
邬云云开椅子坐下。
“你化妆了?”陈越问。
“涂了点bb霜。”邬云云倒没想到他眼神这么尖,假装云淡风轻。
“你之前早上不是从来不化妆的吗?”
“昨天没睡好,在镜子前觉得自己面色苍白。伪装一下平常的绝美姿色。”
陈越笑,这才拿起筷子。
邬云云端面,先喝了口汤,她很喜欢陈越做的荷包蛋清汤面,很鲜:“陈越,我觉得原来人跟人相处,是会传染的。”
“传染什么?”
“洁癖。刚刚我一起床就闻到被子上的烟味,刚刚去刷牙洗脸闻到我头发和衣服上的烟味,以前我都没这么敏锐。”邬云云内心一时很复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一旦她染上了“洁癖”,却没有治好深入骨髓的懒癌,这可怎么办。
“你再带呜呜几天,这洁癖估计就能治好。”陈越回答,“以后带它出去,估计每天都得沾一身泥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