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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他停下，眼睛也停下。

他说：&ldo;你在干什么？&rdo;

&ldo;我？&rdo;眼睛说，&ldo;我在观察你。&rdo;

&ldo;你是谁？为什么要观察我。&rdo;

&ldo;我被赋予了这样的使命。我是眼睛，所以我得观察你。&rdo;

&ldo;谁赋予你这样的使命？&rdo;

&ldo;它叫梅里亚，你们也叫它主宰。&rdo;

&ldo;它？&rdo;

&ldo;对，它就是我，我也是它。&rdo;

&ldo;你就是主宰？&rdo;

&ldo;不全是。我只是眼睛。&rdo;

&ldo;这条路通向哪里？&rdo;

&ldo;我只是眼睛。&rdo;眼睛说，&ldo;我不回答太难的问题。&rdo;

它离他远了一些，继续观察他。

他往前走，一只动物出现在路中央。

它没有鲜明的模样，只是一团影子，看起来是一只狗。

一只狗跟着他，充当他脚下的影子。

&ldo;你为什么跟着我？&rdo;他问。

&ldo;我是影子，所以得跟着你。&rdo;

&ldo;跟着我干什么？&rdo;

&ldo;给你指路。&rdo;

&ldo;指路？可是你并没有走在前面。&rdo;

&ldo;我不用走在前面。&rdo;影子说，&ldo;有时候你会以为自己在选择方向，其实并不是。&rdo;

他往前走，看到一个白色的光源。

&ldo;那是什么？&rdo;

&ldo;是出口。&rdo;眼睛和影子齐声说。

&ldo;通向哪里？&rdo;

&ldo;外面。&rdo;

他往前走，白光越来越亮。

他觉得这光芒很熟悉，似乎在光的那一头是个无比熟悉的地方。

不过当他走到黑暗和光芒之间那一道明显的分界线时，他就停下了脚步。

&ldo;我该不该走出去？&rdo;他问。